云萝瘫在床上还没缓过来,主要是她的手,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反正是没法就这么出去见人的。
姜榧端着水进屋,关门之后将盆子放在床边的妆奁台面上,拧了帕子给她擦脸。
云萝闭眼不看他:“手!”
姜榧在那低笑,揽着她的腰起身,抓着她的手就往盆子里面放,还凑在她耳边轻声问她:“身上要不要也擦擦?”
说完,他想起来了:“还差个木桶,回头能坐在里面洗澡。”
嗯,要做个大一些的,能两个人一起的。
云萝不敢接话,太荒唐了。
简单的擦洗了一下,云萝还是不敢出去,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十分的心虚。
姜榧倒是高兴的很,出去自个儿收拾弄回来的槐花。
云有名问:“阿萝呢?”
“在那边擦洗刚刚送来的东西。”
云有名问:“这是今天摘的?”
“嗯,阿萝说晚些要做槐花饼,我先趁亮收拾一下。”
云有名看了他两眼,就最近来看,是很勤快,很能干,对云萝也上心,但是也不好说。
人这一辈子还长着呢,云萝这会儿年轻,样貌好,又刚刚在一块,自然是能将人笼络住。以后,以后不好说,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姜榧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知道也不在乎。
人心易变不假,可是他不一样,没有人知道云萝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弄好了槐花云萝才从屋里出来,原本缓过来了,但是看见姜榧,脸上又烫起来,索性转身进了灶房找了事情做,省得一看见人就胡思乱想满脑子的荒唐。
弄了面,把葱叶子切碎了和槐花一起拌在里面,加上少许的盐,揉好了之后压成巴掌大的饼,然后放在用肉皮擦过的锅里面慢慢烤着。
姜榧坐在灶台后面烧火,老两口见状就没进来,在外面忙着喂猪喂鸡也没闲着。
钱氏心里有事,脸色一直不好看,忙完了看着两个人在屋里,一个站在灶台前一个坐在灶台后,老远都能感受到那股子小年轻刚刚在一起的浓情蜜意,心里就越发难受的厉害。
以前云承恩在的时候,也是那样,云萝做饭他给烧火,时不时的就要瞅上两眼。
如今地方还是那地方,云萝还是云萝,坐在那的却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