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屿端着醒酒汤端到卧室里,看着熟睡的女孩,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给陆彦祈打电话的时候,他说,“哥,我姐已经吃了两年的安眠药了。”
一开始纪宁鸢不知道陆彦祈知道她在吃安眠药。
后来她日夜睡不着去医院开药的时候被他撞见了。
再后来,陆彦祈带她看了几次心理医生,得到的结果都是,“心病只能心药医。”
“对不起鸢鸢,对不起。”容屿握着她的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感受到手心温热的纪宁鸢醒来,抽开被他握着的手。
“醒啦,头疼吗,我煮了醒酒汤。”
他温柔的像三年前一样抚了她额前的头。
纪宁鸢躲开,“我该回家了。”
容屿的手僵住,端起醒酒汤放在她嘴边,“我给纪叔打了电话,今晚在这住下吧。”
“我说了,我要回家,容屿,你听不懂吗?”
他说不见就不见,他回来也不告诉她,那她也不要理她。
纪宁鸢冰冷的声音让容屿的心扯着,疼得厉害。
他哑声开口,“喝了醒酒汤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这栋别墅是他三年前就让人开始装修的,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
离南苑也不算很远,开车也就二十分钟左右。
他能做的就是她嫁给他以后,能想回家就回家。
可是她,好像……
纪宁鸢接过他手里的醒酒汤喝掉,“可以走了吗?”
容屿站起身打横抱起她,到车库,到南苑门口,他都没有说话。
“容屿,我们的婚约……”纪宁鸢低着头开口,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鸢鸢,早点睡,我明天再来找你。”
容屿低哑的声开口,他不想听她接下去说的话。
纪宁鸢唇角勾起,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大笨蛋,不给我说完话就等着后悔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容屿回来了,她的心也没有那么烦躁,还是喝了酒的原因。
她居然没有吃安眠药,也一觉睡到天亮。
“鸢鸢,我们要回老宅哦,爷爷奶奶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