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潼走近到他面前,他刚想开口说什么,洛潼立马靠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叫了声:“老公。”
谢恪迁从接到那通电话就不知道她吃错了什么药,现在看见她身后跟来的人,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手臂上传来轻微的挠痒痒似的痛感,洛潼正悄悄捏了捏他,仰头看他时在外人看来是浓情蜜意,其实在偷偷使眼色。
谢恪迁读到她的求救信号,轻嗤了声,开始陪着她演。
“这位是?”
“我以前的朋友,你还听过他唱歌呢,忘啦?”
“记得,”谢恪迁笑了笑,向他伸出手,“你好。”
关则跟他握手,现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一点也不怯场,反而他堂堂正正地站着,不担心所有人的审视,而自己却要遮遮掩掩,不能露于人前。
他不想她和自己在一起是这样,所以她现在站在别人身边了。
关则的声音闷在口罩里,略显消沉:“你是潼潼的……”
谢恪迁在这个称呼上停留了几秒,答道:“丈夫。”
“我跟她在一起二十多年,好像不记得她认识你这样的人物,”关则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说是联姻显得没感情,洛潼没想好怎么编,忽听谢恪迁说:“两家人认识,就安排见了一面。”
洛潼心想,差不多。
谢恪迁接着说:“我对潼潼一见钟情。”
?
洛潼诧异地转头看他,却见他泰然自若,一点也不像说谎。
“看我做什么?”谢恪迁垂眸看她,洛潼使了使眼色,他就挑了挑眉,倏忽俯下身。
洛潼愣神之际,额头已被印下一吻。
谢恪迁亲完,柔声问:“吃饭还是回家?”
“回、回家……”
谢恪迁将人搂进怀中,对关则道:“抱歉,家中有事,下次再扫榻招待。”
-
洛潼一路没敢吭声。
谢恪迁自从上了车就收了那副平易近人的君子样,面无表情,嘴唇直直抿成一条线。
不过比早上那会儿好一点。
洛潼余光瞥他,他的手正搭在方向盘上,指节修长,指甲也修整得很干净,整个人从头丝到手指都透着一丝不苟。
这么个人,居然帮着她撒谎了。
洛潼试探道:“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