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蒋黎眼见着他朝洗手间的方向去了,暗道他每次都是写完歌才想起来讲究,摇摇头,进了录音室。
进去的第一秒就愣住了。
鼓棒断裂成两半掉在地上,吉他摔得面目全非,木屑四散着掉进地毯里,一片狼藉。
“疯了吧……”
蒋黎呆滞了两分钟,才点开demo试听。
他听了几遍,想到一个人,不过这些天那个人没有给关则过哪怕一条消息。
如果是跟那姑娘有关,关则真是咎由自取……
可歌是好听,跟以前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可以按转型之作的方向宣传。
蒋黎职业病犯了,规划了会儿,出去找关则商量。
“我过会儿给其他音乐老师,让他们帮忙提提意见怎么样,”蒋黎边走边说,“还有你创作含义那部分打算怎么解释……关则,关则?”
洗手间空无一人。
整个房子里除了他空无一人,手机则跟着主人一起悄无声息地失踪了。
“……”
好样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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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潼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变成了像是客服一样的角色,一直在接电话,接电话,但接了又没人应,气氛到最后变得阴森可怖起来,直到自己猛地深吸口气惊醒,洛潼这才现自己是做了噩梦。
转头,谢恪迁睡得正沉。
她在书房里无意间现过一些助眠的药物,不知道他从前是不是睡眠不佳,但今晚看起来睡得很好。
紧张的情绪缓和下来,洛潼往谢恪迁那侧挪了挪,余光忽然瞥见亮光。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像有感应似的亮起,洛潼心有余悸,还是撑起身子看过去。
手机已经静音,正无声地接收着一通来电,贺禹。
洛潼犹豫片刻,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贺禹也没想到都这么晚了,还能一下子就能打通,自己也愣了,等听见一道带点倦意的清和女声,他才想起正事,径直道:“不好了姐,关哥出事儿了!”
洛潼皱了皱眉:“怎么了?”
贺禹听起来很着急,又像顾忌着什么要压低声音:“他出车祸了……”
洛潼没说话。
贺禹有点语无伦次:“就是我吃完夜宵回关哥家,快到的时候撞见他出来,但公司不让他出来你知道吧……然后我就叫他,他就跑了,那他跑我就追嘛,就看着他拐弯了,然后他就……”
“潼姐,要不你天亮了来一趟吧……关哥爸妈还在国外旅游,我怕告诉他们了让老人家白担心……”
洛潼出奇冷静:“他伤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