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在开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伤在后背,看着吓人,没个鸡毛事!”
陈江河没好气地说:“你一个开出租的,还懂外伤?”
司机一撇嘴:“想当年,我跟贺四哥打天下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陈江河顿时肃然起敬,敢情,这位司机大哥也是经验丰富的江湖人。
熊哥笑道:“贺四哥被枪毙的时候,就没牵连到你?”
司机叹了口气:“我就是冲锋陷阵的一个小弟嘛,就抓了个伤害罪,判了三年。
出来之后,什么工作都干不了,只能混社会。
不过,有了孩子之后,就不能再这么混了。
万一哪天让人砍死了,老婆被人睡,孩子被人打,多亏得慌。
所以,就只能开出租车,赚点辛苦钱了!
狗叽八网约车,国家怎么就不管管呢!”
出租车司机又大骂起网约车来。
陈江河心下暗笑。
没有网约车的时候,你们都要牛逼上天了,还不是自己作的。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挂了急诊。
陆天阳的伤看起来很吓人。
后背上的刀口足有半尺长,还有伤口不深,这会儿已经快止血了。
医生过来清创,缝合,又打了一针破伤风,接着挂上消炎针,又给办了住院。
观察两天,只要伤口不感染就可以出院了。
陈江河帮着把手续都办完,天已经亮了。
陈江河坐下喝了口水,然后才问道:“天阳,怎么搞的?居然对你下死手!”
陆天阳的脸依旧有些惨白。
“唉,连本带利,欠了人家一百多万,嘎腰子还债都够格了!”
陈江河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百万啊,一个足以让普通人家绝望的数字。
“怎么?家里碰上难事儿了?”陈江河问道。
陆天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尴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