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将周大姨扶了起来。
此时的周大姨,脸色惨白,嘴唇青紫,几乎没气了。
陈江河急了,赶紧找出硝酸甘油给她喂了进去,不停地做着心脏按压。
突然,周大姨冰凉的手按到了陈江河的手上,吃力地说:“孩子……别费劲啦,去俺屋,床底下,有个鞋盒!”
陈江河不敢怠慢,赶紧去屋里找出鞋盒。
鞋盒打开,里面有一个书本大小,用塑料袋、胶带、皮筋封得死死的东西。
还有一个小小的布袋子。
周大姨颤抖着,拿过小袋子打开,倒出一个翠绿的手镯,塞到陈江河的手上。
“送你了,最后再帮我个忙!”
“大姨你说!”
“这个……”周大姨拍拍那个包得紧紧的小包裹,“找个机会,找个能人,交上去,交给纪委……别抢救……别让我再受罪了!”
周大姨说完,再没了声音。
救护车的警笛声响起,很快,医护人员便上来了,一通检查之后,摇了摇头,向陈江河说:“人已经没了生命体征,需要抢救吗?”
陈江河犹豫着,想着周大姨最后说的话,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医护人员走了,陈江河又报了警,又给社区打电话。
周大姨被殡葬车拉走了,社区工作人员接过了这份工作。
屋子里,顿时变得空荡而又阴森起来。
陈江河上楼回了家,孙晓正披着衣服,趴在窗口张望呢。
见陈江河回来便问道:“救护车来了,哪个老头老太太死了?”
“楼下的周大姨!”陈江河说。
“啊哟,可惜了,多好多和善的一个老太太啊!”孙晓一脸惋惜地说。
陈江河想了想,没把周大姨交给自己东西的事情告诉她。
随手将手镯放到了床下。
至于那个小包裹,陈江河强忍着没有打开。
周大姨让自己找人上交纪委,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还是别看了。
陈江河想了想,把窗边的瓷砖掀开一块。
老旧的房子,当年装修也挺糊弄的,下面空鼓严重,刚好可以将这个书本大小的包裹放进去,再盖上瓷砖,严丝合缝。
陈江河刚刚把这些事儿做完,孙晓就探进头来,“你干啥呢?”
“没事,收拾一下。
我以后,回来住?”
孙晓笑眯眯地说:“怎么?你还有啥想法啊!”
陈不河酸溜溜地说:“这都见过家长了,按着程序,下一步就该同居了。
你搬走了,我住你那屋,那屋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