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我倒想呢,只怕我妈不愿意。她都已经收了人家一万块的现金了。”
姜玲不说话了。她也知道未来婆婆收钱容易吐钱难。
我:“算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都好几天没见面了。”
接下来就是愉快的约会时间。
什么狗屁案子,活的强哥,还是死的强哥……我早忘得一干二净。都没有我和姜玲一起拉着小手看电影重要。电影好不好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俩高兴。
看完电影,买了红豆糕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就算当了晚饭。等公交车送她回学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姜玲嚷嚷着手冷,我从后面把她圈在怀里,脑袋靠着脑袋,连她的两只手一起包在我的手里。
我喜欢贴着她的脸,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地呼息。
姜玲一向很怕痒,笑得不行:“你是像狗呢,还是像猫呢?老喜欢这么闻啊闻的。”
我:“因为你很好闻啊!”
姜玲:“我身上真的有味道?”
我:“嗯,只有我闻得出来。”
姜玲才不相信,当我在逗她。于是,她也逗我:“是香味吗?”
我:“不香。”
姜玲:“甜味?”
我:“也不甜。”
姜玲:“那是什么味道?”
“嗯……”我想了半天还是形容不出来,“反正是很好闻的味道。很温和,很舒服……”
姜玲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我说的是真的。
其实我不仅能闻到臭味,偶尔也能闻到很好闻的味道。只是能散发好闻味道的人真的太少。
在那屈指可数的人里,除了杨贝贝,姜玲也是。
还有……
我忽然想起郑晓云那张双眼通红、胡子拉碴的脸。他似乎也是。
然而就算他的气味很好闻也不能说明他就是好人。何况好人也是会害人,甚至杀人的。
我发现他经常行踪不定。有时候一连好几天都不出门,有时候却又好几天不着家。眨眼的工夫,他已经入住一月有余,但竟然从来没有人上门拜访过他。就算是外调过来的,没有亲戚、朋友,同事总该有吧?
可我也没有再问他。我感觉问了也白问,他肯定也能给出情理之中的答案,但又继续让我抓不到实质性的东西。
除了这位新房客,我的日子算是又回到了毫无亮点的普通人生活当中。
回所里复工也有段日子了,去医院复诊,医生说肋骨愈合得很好,但张所还是不让我干重活。所里的一众兄弟都明显感觉到了我的受宠,对我那个羡慕嫉妒恨,丝毫不惦念以前我和他们同甘共苦的情份。别的不说了,光是他们爱吃的胖子烧烤,哪回不是我买单。
没有别人的时候,张所端着他的大茶缸子忧愁地靠在我的办公桌上。
“那个强哥的案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