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四方二十八宿不是常识吗?说武皇是心月狐下凡的,可多了,《镜花缘》里也有啊。”
大家继续静默地看着我。
周海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差不多就行了。”
“呃……”我笑了笑,赶紧问别的,“那这四个地方里,哪个地方对应的是心宿?”
朱旭一指:“清妙观。”
我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不会吧?”周海也叫唤起来,“清妙观我们去过几次,还挺正常的啊!”
章家骠也表示同意。
“不不不,”但我又回过这个神来了,“不一定。也许清妙观就是镇在那里的。你们还记不记得清妙观的前身?”
周海啊的一声:“那个祠堂。”
我:“对呀。那个祠堂不就是凶气重重,还搞得本地干旱多年吗?”
章家骠插进来道:“可是那不过是个传说。”
“不,是真的,”吴队长忍不住插嘴,“这个事,很多银江人都知道。《银江市志》里也有记载。不过市志里记载得比较简略,没有老百姓传得那么神。”
朱旭:“有原文吗?”
吴队长:“市图书馆的线上公开书库就有。”
“有了。”吴队长话音刚落,章家骠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想把他的手机递给朱旭。
朱旭没接:“不长的话,你直接念出来给大家一起听吧。”
章家骠有点儿为难,手一伸,递给我了:“文言文,竖排繁体的。”
好吧,我来念。
真的特别短,只有几句话。我直接翻译成现代汉语吧。
明朝洪武七年到十年,银江连年大旱,县令(那时候,银江还只是个县)四处请高人祈雨,都失败了。后来有一个道人毛遂自荐,说是某家祠堂因无后人祭祀而怨气冲天,导致风雨失调。道人去某家祠堂祈雨,倾刻间暗无天日,雷雨交加,自己也被落地雷击中。侥幸不死,即将祠堂改为清妙观。
朱旭:“没了?”
我:“没了。”
“原来的祠堂,到底是哪家的呢?”朱旭又问。
我们都只好大眼瞪小眼了。市志里没有写。我们也没有别的线索。
“朱师傅,你是怀疑那个祠堂是根源吗?”我问。
朱旭:“清妙观就是那个祠堂改建的。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有问题的建筑了。你说得很对,清妙观很可能就是为了镇住什么的。”
朱旭对着地图沉吟了一会儿,很快便做出了部署。
“这样吧。我们兵分七路。”
“我,蒋晴,杨重,负责清妙观。”
“纪向东、侯昌,负责筒子楼。”
“樊夜、祝品文,负责老菜市场。”
“卫林、卫澄宇,负责公寓楼。”
“朱师傅,”我赶紧插个嘴,“公寓楼是第一个被发现有问题的,我们仨儿一开始就在查了,还让我们继续查,行吗?”
朱旭看了一眼卫林、卫澄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