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成。”
苏渠山呼噜呼噜把碗里的稀饭拌疙瘩喝到肚子里。
身子瞬间就暖和了。
吃了就睡,猪一样的生活对于苏渠山来说,并不幸福。
没有一点儿事儿做。
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虚的慌。
夜色渐深,柴房里安静下来。
除了打呼磨牙声,可以说是一点儿的动静都没有。
紧闭着的门,从外面打开。
披着白色狐裘的身影走进柴房。
“咯吱……”一声,柴房的门被人关住。
躺在地上睡觉的人,依旧都在沉睡,这么突兀的动静,竟然谁都没有惊醒。
来人伸手放下戴在头上的斗篷,这人,赫然就是容珂。
深夜过来……若是现在苏沫儿清醒着,肯定会提心吊胆的。
容珂走到陈戚身边。
瞧着瘦巴巴的小皇帝。
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
伸手在小皇帝脸上敲了一下。
陈戚慢慢睁开眼睛。
瞳孔映射出容珂的影子的一瞬间,陈戚嘴巴张大,一声惊呼呼之欲出。
陈戚嘴角微微翘起,脸上的笑被陈戚清楚的看见。
惊呼声被咽了下去。
容珂清冷的声音在陈戚耳边响起:“若是想要这一家子葬身这里,你大可以叫出来。”
“……”陈戚眼中多了一丝凶光。
对于苏渠山跟周氏,陈戚没有好感。
但是对于苏沫儿……陈戚心里有些依靠。
内心里是不想苏沫儿死的。
见陈戚情绪表露出来,容珂眸光变得阴鸷,声音暗哑:“作为皇帝要喜怒不形于色。”
“我知道。”
“我?皇上在流民这里呆的时间长了,连自己身份都忘了。”
容珂的声音带着笑意,但是听在陈戚耳朵里,怎么听都是一种嘲讽威胁……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