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反应过来,越辞又问:“沁芳书斋和杨花潼,最近什么情况?”
“余管事逃了之后,余家人就派了新的掌柜上衙门,自认管教不力,自请封了书斋,封条现在还没揭呢。”
“至于杨花潼,最近也歇业了,杨花潼对外的东家丁广也在四处花银子打通关系,尤其想要收买大理寺卿,此举看似病急乱投医,实际是奉了余家人的命,一则打消外界对杨花潼和太子盛熤之间的关系的怀疑,二则为杨花潼洗清之后摆上明面铺路。”
杨花潼和太子之间的关系,有着种种猜测,并没有随着钦犯的死而销声匿迹。
这是因为杨花潼对外的东家丁广,此人来历不明,据说背后没有靠山。
可这样一个来历不明,无依无靠的人竟然把杨花潼做的越来越大,极难不让人怀疑。
丁广背后的靠山,一定地位然!
余家慌了,这才不得不交代丁广四处给人送礼,营造一种给自己左右逢源的假象。
好让一些看不清真相的人更加眼花缭乱。
只是他们刑部一插手,余家不敢在在杨花潼里卖石散的生意,最近已经有打算撤出京城的意思。
可杨花潼不能就这么弃了。
余家人想把杨花潼洗白了,恐怕盘算的是把风月场变成情报楼的算盘。
越辞呷一口浓茶:“先盯着,等杨花潼开张当天,咱们以涉嫌倒卖私茶的名义再查一遍!
“是!”
青锋刚应声,却现护城河底下走来一支骑兵。
“王爷,大殿下练兵回来了!”
越辞起身:“总算是把人等来了,走。”
大皇子盛烽,时任京畿兵马司提调,正四品的官职,看似低了些,但却有调动兵马的实权,上任几年来,他亲自领兵围剿了京畿一代的山匪,立过几次功劳。
论功行赏,再加上大皇子的资历,他早该升官了。
可奇怪的是,圣上在朝堂上只字不提提拔这个长子的事。
高不成低不就,搞得盛烽在朝中的地位比较尴尬。
这一点,盛烽自己也明白,所以他最近包揽了兵马司新兵的训练任务,三不五时就出城练兵,忙得没空上朝,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他已经好几天未回府见过妻儿了,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
“啊——”
只听一声惨叫,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断线风筝般的飞出来,沙包一样摔在大街中央。
“刑部办案,闲杂人等撤离,否则生死无论!”
大刀出鞘的声音响起,几道身影将摔在街中央的人团团围住,百姓“哗啦”一声散了,行动有序,仿佛这样的事并非第一次生。
不远处的盛烽勒住马缰,皱着眉望着眼前生的一切。
只见穿着一身青金色圆领袍,腰间赤金腰带勾勒得身材劲瘦挺拔的越辞,从店里出来,眉目冷冽。
“沁芳书斋的余管事失踪前见的最后一人就是你,你敢说不知道他的去向?”
刑部办案真真是霸道蛮横,半条街的人都被吓得不敢出门,偌大的街道上,顿时只剩下他的人,以及盛烽身后领的兵。
盛烽身上的金色甲胄最是显眼不过。
被围住的男人见了他,顿时眼前一亮:“救命,大人救命,刑部的人要屈打成招!”
盛烽知道,自己现在绕道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