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管事知道,打死了自己,眼前这个罪臣余孽一定会被皇上问罪。
而且,刑部大牢可不由这个余孽说了算,他迟早会被余大人救出去。
“来吧,有种你就打死我!”
余管事轻蔑的笑,尖酸的语气透着天底下最纯粹的恶意:“我只是私设赌坊,又不是杀头的罪,你个贱种孽障,也配来审我?”
当初就应该斩草除根,而不是留下这祸患,流到今天害人害己。
越辞也不恼,拿起一旁挂在墙上血迹斑驳的绳子,朝着身旁的空地狠狠甩了两鞭子。
“啪啪——”
破开空气的声音锐利刺耳,听得一旁打开牢门的狱卒头皮麻。
“准备盐水,辣椒水,烈酒。”
劈开空气的声音让越辞和伪装成男人的青靡眼中勾起狩猎的颜色,交织了喜悦和狠辣。
他冰冷的声音让余管事身躯一颤,忽然有些懊悔。
这余孽就是一匹嗜血的狼,用血肉去勾引,必定落得个尸骨无还的下场……
很快,牢房里响起鞭声,和嘶喊的哀嚎。
不知过了多久,温热新鲜的血气在沉闷的牢房里弥漫开来,哗啦的水声响起,越辞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擦拭洗净的手,余光里是血肉模糊的人形。
他戏谑道:“还是辣椒水好用,叫的声音比杀猪还大。”
“可不是?”
二人闲聊着,跟方才审讯室眼露兴奋的模样判若两人。
余管事疼得没力气抖,麻木的吊在架子上,连咬牙切齿都做不到。
昏过去之前,他听到那匹恶狼幽幽的声音:“来人,给他灌药,别让人死了……”
与此同时,安国公府。
林梦月带上婢女,姜寒烟死了,宫中的嘉陵郡主或许还不知道这件事,她朝着后门走去。
却现后门不知何时多了两个孔武有力的家丁守着。
看到这,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刚靠近门前,两个魁梧的家丁就伸出手阻拦:“国公有令,不许小姐踏出府门半步,还请小姐回屋。”
林梦月脸色一冷,紧咬着牙继续上前。
两个家丁反手拿起靠在墙边的长棍,“嘭!”的一声交叉着拦在门前,声音更加冷硬:“还请小姐回屋!”
“好啊,你们敢拦我!”
她气得笑,磨着后槽牙暗骂,林拓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可心里再恨,她也只能转身回去,因为她没钱,身边置办的两个小婢女用的都是李华扇的银子。
昨晚又给了小厮一锭银子,在不去找李华扇,她真的要穷得叮当响了!
想着,他脚步一转,朝着林拓的书房去了。
今天,她必须要出去!
“嘭——”的一声,林梦月抬脚踹开书房门,而留着守门的小童子脸上是鲜红的巴掌印。
看到这,安国公林拓丢下笔,沉声呵斥:“放肆!”
“你要禁我的足?”
林梦月眼里怒火中烧:“你也配禁我的足,赶紧把你的人撤了,别拦着我进宫的路!”
前世就因为这老东西总是禁她的足,才害得她没什么帮手,以至于嫁入东宫之后不光要跟赵丹姝斗,还要提防各种女人的明枪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