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枝这两日皆是一觉到天明,着实生累,若不是凡间不可滥用仙法,她也不必如此辛苦。
她起身去了堂中,打眼便看到宋听檐,他正一边用膳,一边看呈上来的灾情情况。
他一来便颇为忙碌,还着人统计了难民人数,搞得那些官员不敢再搞任何驱赶难民的小动作。
夭枝慢悠悠走近,看了一眼桌上的吃食,才看向宋听檐,“殿下好生早。”
宋听檐闻言抬眼看来,笑言,“夭先生倒是睡得好。”
夭枝倒也习惯他叫先生了,罢了,还能把他嘴撕了不成?
夭枝玩着衣带,在位置上坐下,会有些无聊,“此地又无处游玩,自然只能多睡觉。”
宋听檐闻言垂下眼,一边看手中册子,一边轻浅道,“倒是心大。”
夭枝动作一顿,看向他的嘴,还不如撕了算了。
她暗戳戳想,端起一旁侍卫送来的清粥喝了一口,正开心。
宋听檐已然用完膳起身,显然还有事忙。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旁,俯身而来,道了句,“夭先生,往后为人师表,可莫要胡乱占嘴上便宜。”
夭枝一顿没听明白,她记得她和他最后一句,便是让他夜里等着瞧,那时确实是口嗨了下,是以她转头便忘了。
她哪是那样的人?
如今灾情紧急,她自然是不能夜里摸去,此事等回京都再说罢。
她还是有些分寸的。
慢着,她放下手中的粥,看向宋听檐往院子外走去的背影。
莫不是因她这句话,他夜里才没能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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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烛火摇晃,殿中静寂。
“他没有处置那些官员?”太子冷然开口。
“是。”身着官服的年轻男子立在殿中,恭敬低头回道,“贤王殿下不但没有处置官员,还对那些官员赞赏有加,但他派人把各处被赶出来的灾民通通遣到禹州附近,那处官员已然忙得脚底生烟。”
宋衷君听完静默许久,他不是愚人,相反他自幼聪明,从来都是举一反三,如今一听自然很清楚宋听檐此举为何。
这群官员久在富庶之地,差事却办成这般,自然是烂了一窝,倘若直接将他们所做之事一一说出来,不但起不了震慑,还会影响到禹州的百姓。
若是明明白白叫他们救治灾民,只会三请四推,叫苦连连称他们没有银钱,诸多推辞。
如今视而不见,以祸诱之,将事情全都交给这些熟悉此地、知晓情况的官员自行处理,比之自己亲为要快上许多,所谓为君之道便是要让臣子们这脑袋将掉不掉,又有赏赐升官在后,事情才会办得漂亮。
而如今这为君之道,可不只是他一个人会,他这皇弟也用得炉火纯青。
…
几日来,宋听檐都在河堤巡视,他前脚刚走,太子后脚就到了。
宋衷君来此并没有太过声张,这禹州水患
皇帝很是关注(),??????詢???齒葶??譛?遪?
??譛瞈??敧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倒是可以松一口气。
毕竟这和命簿里说得相差无二,太子既然已经到了,那老者也必然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