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檐下意识偏头,勺子便歪了准头,米汤倒出,染湿他的薄唇,顺着嘴角流向脖颈。
夭枝当即伸手去擦他的脖颈,米汤没入衣领,她生怕米汤弄湿衣衫,连忙探入他衣领擦拭干净,触之皆是滚烫。
夭枝擦得仔细,触之每一寸肌肤都觉得坚硬生烫,她心中莫名有几许发紧,下一刻手腕却被握住,将她的手拿离了他的衣领内。
他如今虚弱,握住她的手腕都很轻,掌心的温度毫无征兆传到她的手腕,感觉极为明显。
夭枝抬眼对上他的眼睛,“怎了?”
他话间很轻带着低哑,抗拒却是无力,“别……摸了。”
这日头晒得他浑身都有些烫,衣衫上都是暖意,有阳光和草木的清香气息。
这瞧着可真像是欲拒还迎,难怪那些纨绔子弟总调戏女子,被吊起来打都乐此不疲,往日叫她很是疑惑。
如今见他这般无力,竟也有些想欺负的心思,这这这……着实可怕。
果然是美色误树。
夭枝有几分心虚甩甩脑袋,甩掉这不上道的想法,等反应过来他刚头说了什么。
她当即收回被他抓住的手,“什么摸,我何时这样轻薄过你?”
宋听檐微微抬眼看来,他当真生得清隽好看至极,唇红齿白,眉目清隽,便是如此落魄也依旧好看。
他有些虚弱,看着她没说话。
夭枝只觉他的视线如有实质,她举起自己的手指,“我方才是在替你擦拭。”
他看过来,“你不该帮我擦。”
夭枝愣住,“为何?”
“我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
夭枝瞬间明白过来,她虽说没在凡间生活过,但也知道这些风月之事。
只是那都是才子佳人,公子小姐的故事,可不是古树和后生的故事,她比他大了整整千把岁啊,她这着实是联系不起来……
她认真解释,“在我眼里,只有殿下的性命安危,没有男女之别?”
宋听檐看着她说完,才慢慢开口,“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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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枝恼得当即伸手起誓,“我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是欺瞒你!”
宋听檐倒没有再在意,见她这般认真,忽而话里有话道,“你先前替我渡气,我是有感觉的,你做了什么忘了吗?”
夭枝脑袋瞬间空白,不想他忽然提起此事。
她那草木类精怪的习惯,在凡人眼里确实是实打实的轻薄。
夭枝瞬间底气全无,难免有些心虚。
她捏了捏自己的唇,有些想把嘴剁了赔他算了,本来这嘴长着也解释不清什么玩意儿,如今还忍不住轻薄他……
她这不是正经人的形象只怕是根深蒂固。
姑娘家的唇瓣本就柔软,这般捏来捏去,很快就红红的,倒似是被摩挲出来得红。
宋听檐看了片刻,眼眸微暗,伸手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