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曾是爹娘的亲卫。
为保护爹娘,他的一条腿断了三次,终于彻底成了跛子。
爹娘留他在府,可不止是因他家中再没了亲人,才让他在府里养老。
如果连王伯都被撵走了……
“谁撵的?”
我攥着腰间的剑,夹杂着寒意的声音令小厮下意识后退
可小厮依旧嚣张:
“少将军撵的,你是质疑少将军的决定吗?我告诉你,这将军府是少将军……”
我再也听不下去,拔剑抹了他的脖子。
鲜红的血液溅了我一身。
让我如同煞神。
可我浑不在意,提剑走向大门。
剩下的两个小厮还想跑。
我的裨将早已举起腰间的小弩,对准他们的后脑一击毙命。
整过过程没有惊动任何人。
直到我换好衣服出现在接风宴上。
我的义兄沈江焕才意识到我回来了。
可他看见我便皱紧了眉,“谢明蕴,我让你在府门外跪拜谢罪,你跪了不曾?”
我又一次笑出了声。
沈江焕眉头皱的更紧,见我腰间还别着长剑。更是厉声喝斥:
“谢明蕴,这里是帝都!你怎能依旧一身男装腰带长剑,你可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体统,那里比得上如玉的一根毫毛。”
他话音才落。
一侧锦衣华服,腰肢纤细的苏如玉便站起了身,劝慰道:
“表哥,谢阿姐在边关多年,沾染些匪气是必然的,您何必动气。等过些时日……”
她话音未落。
陈旧的香囊莫名从我身上掉落,径直滚到苏如玉脚边。
小巧的纸条从香囊的缝隙中露出一角。
苏如玉捡起纸条看了一眼,便大声念道: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
苏如玉唇角的弧度越发扩大,声音更大了几分。
“直道相思实无解,江焕阿兄,莫道我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