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她还看到了她弟弟吕明志,只见他站在台下,静静地看着台上的范泉。
“已经辩过‘人性本善人性本恶’。”
有人开始历数这几日辩过的辩题。
“成家立业,孰先孰后。”
“忠孝能否两全。”
“知难行易,知易行难。”
“这一场要辩的是,‘以成败论英雄,可否?’”
“是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守得住。”
吕颂梨听着,这短短两三日,已有了四五个辩题,而且每个辩题都还挺有深度和关注度的。
“是的,每日两场,可不容易。关键是每场他都胜了,真是厉害。”
“确实厉害,要知道,他面对的都是饱读诗书的有识之士。”
“鸿升酒楼这个辩论擂台举办得好,我觉得这比说书的好听。”
“辩论的角度清奇,有让人耳目一新之感。”
“对啊,你们是不知道,刚听第一场时,我真是惊为天人啊。后来的三场我也一场没落下,听完后,我真真的感受到什么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很多以前疑惑之处,都有了答案。”
“对对,每听一场,都令我等茅塞顿开啊。”
听着这些议论,吕颂梨就知道,甭管这称赞声里面有没有托儿,这场辩论擂台至少明面上是很热闹很成功的。
吕颂梨靠在栏杆上听了一会,觉得这范泉还算言之有物,他对面的对手不如他,学识不如他扎实,言辞不如他犀利,她还想再听一会,墨冰就过来告诉她秦晟醒了。
于是吕颂梨没再往下听了,转身去了包厢,走的时候,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小睡了半个时辰这样,秦晟就醒了,但他仍继续躺着没睁眼。
这段时间秦晟挺忙的,他毕竟也是城外三千营的云骑尉,日常的训练得保持。还有,他们的婚期很紧,他娘带着人忙得团团转,甚至连大哥续弦一事都推后了,他自然得抽时间给他娘帮忙。
另外就是留意谢家和赵家的动静,他能感觉到赵彬对吕颂梨的恨意非常深刻,他知道,赵彬和赵家肯定是要报复回来的,甚至不用想,吕颂梨都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这会,他已经完全清醒了,他喝醉后的记忆都还记得,腰封里的地契也在提醒他那不是梦。
他那未婚妻一出手就是一百顷的地契,态度看着稀松平常,像是给了一篮子价值普通的鸡蛋。但因为他去过边境,对那边的地价是知道的。上阳郡的土地,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架不住地大啊。一百顷,少说也能值个两三万两。
这么大一片地,她说给就给了,就这么信任他啊?
一时间,秦晟心情很好,同时心中暗暗道,这事他定会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