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懒得和她争辩了,他媳妇说过一句话,别人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我说的拨乱反正你不相信吗?吕颂梨是所有人人生轨迹中最大的意外,但是这次她必死无疑。”赵郁檀是知道谢湛的计划的人。
秦晟从她的话中,得知了某种消息,反应激烈,“你说什么?!”
赵郁檀这会也不藏着掖着了,“告诉你也无妨,谢湛以你为饵,设下死局,以侯吕颂梨。”
秦晟骇然失色,“告诉我,在哪里?”
赵郁檀不愿看到他这样,“秦晟,你清醒一点,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吕颂梨一死,平州必然生变,你现在应该做的是防患于未然。”
秦晟见她不肯说,也决定不浪费时间,他转身朝洞口外走去。如果谢湛以他为饵,引诱他妻子前来,那么这个消息就一定不会隐秘,他只要出去打听一下,必然能打听得到的。
就在这时,洞口外走进来一群侍卫。
赵郁檀看着为首之人,惊讶地道,“范阳,是你?你们怎么来了?”
赵郁檀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明明她的行踪掩饰得很好的。
范阳没有多说,而是道,“夫人,请——”
“你——”赵郁檀气道,范阳直接请自己出去,明显是一个解释都不给。
范阳再次示意,请她出去,同时也在防备着秦晟暴起拿赵郁檀当人质。
秦晟始终未动。
赵郁檀看了看双方,特别是看到秦晟不为所动,她失望地走出去了。
范阳带着一队侍卫出现的时候,秦晟就知道有一场硬仗要打,故而赵郁檀一走,他就直接动起手来了。
不到半个时辰,山洞里躺着一地的人或者尸体。
秦晟不顾滴血的伤口,出来山洞之后,看到洞口不远处拴着不少马匹。
他不顾赵郁檀的呼喊,取了其中一匹,翻身上马之后,立即赶往逼问出来的地点——涪陵酆都。
……
这日,吕颂梨抵达平州大军在益州设立的大营。
见到她真的来了,秦珩穿着一身戎装迎了上去,在离她半丈之处单膝跪地,“末将拜见州长。”
其余人也都全部跪下迎接吕颂梨,“属下拜见州长大人。”
“都起来吧。”
秦珩起身之后,心绪一直不平静。
近日,大黎境内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
当初的平州政权,是建立在秦吕两家的基础上的。
可如今的平州,却只知吕颂梨吕家,不知秦晟秦家,并且呼唤吕颂梨建国登基的声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