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太太一顿,陷入回忆。
苏枕耐心地等了等才追问:“失去联系?”
“是的。”兰斯太太叹了口气,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因为德萨科和埃米很忙,他们的亲人又没有居住在这里,于是德萨科就拜托他的朋友——安德鲁照顾艾力和莫丽。一年前的圣诞节,安德鲁照常联系德萨科和埃米……”
“圣诞节?”苏枕的声音陡然拔高两度,突然打断了兰斯太太的话。
“是的,圣诞节怎么了吗?”兰斯太太对他的反应很困惑。
“恕我冒昧,兰斯太太……”苏枕沉默了片刻,问道,“我想知道你们在信仰谁,全知全能的上帝吗?”
“是的,我们确实在信仰上帝。”兰斯太太有些奇怪,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苏枕已经不在乎会被怀疑了,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那祂的名字是……”
“莱和华。”
莱,莱和华……苏枕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心情复杂到根本说不出话。
算了,他就不该寄希望于这鬼游戏和现实有联系。
苏枕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抱歉,兰斯太太,您继续吧。”
兰斯太太点头:“我刚刚说,爱德华又联系了他们,但却怎么也打不通他们的电话,转而联系研究所时也是同样的结果。当时安德鲁以为是实验出了什么意外,导致他们暂时被封闭了。”
“可是在那之后,不论安德鲁隔了多久,都无法联系上德萨科和埃米,直到在那之后的第三个月,安德鲁终于与研究所取得联系,而研究所的人却告诉他,德萨科和埃米早就离开研究所回家了,可是过了整整三个月,他们怎么可能还没有回来?那一刻,安德鲁才意识到德萨科和埃米失踪了。”
苏枕若有所思地问:“艾力和莫丽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变的吗?”
兰斯太太点头又摇头,回道:“我不清楚,等我现时,他们已经是这样了。不过具体情况你可以去找安德鲁了解,他很关心那两个孩子。”
苏枕摩挲着茶杯,又装作假喝了一口,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艾力和莫丽害怕安德鲁先生吗?嗯——您懂的,敬畏之心。”
兰斯太太笑道:“安德鲁是退伍军人,他教孩子可能比较严厉,艾力和莫丽的确有点怕他。他的门牌号是4o,如果你想去找他的话,出去直行就好了。”
这次苏枕真心地笑了:“谢谢您。”
他站起来理抻了抻衣摆,礼貌地告别:“没想到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不再留一会儿吗?”
“不了,谢谢您。”
苏枕边说边快步靠近大门,虽说看起来十分平静,实际上他后背微微紧绷,生怕兰斯太太直接冲上来把他按在地上。
他一个手无寸铁的青年可挡不过怪力老太太啊!
安全走到门前,苏枕如获大赦地拧下门把手……没拧动。
苏枕感觉不妙,再次尝试了一次,还是没拧动。
身后传来了兰斯太太的脚步声。
……早知道还是变成石像好了。
苏枕身体紧绷起来,左手悄然伸进衣服口袋中。
兰斯太太越过他,将门打开,不好意思地说:“哎呀,我家的门有点难开,该换了。”
“……”苏枕假笑道,“没事,谢谢您。”
这次他终于如获大赦地迈出大门,然后异常幸运地遇到了在外等候多时的艾力。
两人猝不及防地对上视线,艾力对他微微一笑,笑容很是阳光明媚。
说时迟那时快,苏枕毫不犹豫地拉上门,退回屋内,一转头,对一秒前刚刚分别的兰斯太太说:“不知道我能否再打扰您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