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莫细心地感受了一下盐袋的温度,虽然觉得没问题,但还是细心地叮嘱道:“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跟我说,别烫伤了。”
雨浇连忙答应。
用盐袋热敷需要一段时间,父子俩坐在厅里慢慢等。
简莫招呼他们喝椒蕊饮,里面没有奢侈地放蜜块,不过放了一些果脯,喝起来甜甜辣辣的,用来驱寒的效果非常不错。
这里没什么零食,有点味道的东西都挺受欢迎。
雨浇和阿蒙慢慢喝着椒蕊饮,放松了下来。
阿蒙坐在厅里没什么事做,扭着脑袋打量四周,很快就看到了简莫挂在墙上的树皮画。
他画得太传神了,阿蒙一眼就认出了画上面绝大部分的物体。
阿蒙坐直了问道:“简莫大夫,这是什么?”
简莫扭头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过去:“这是我收报酬的范围,有些人来看病,家里没有多余的布料、兽皮等,要跟别人家换了再送到我这里来,怪麻烦的。我就整理了一些我需要的物品,不用给布料、兽皮等,给这些我也很欢迎。”
简莫说着,还将上面的物品给阿蒙和雨浇念了一遍。
阿蒙听完之后,果然注意到了自己有的那些东西,表示要给简莫带陶片,而后又好奇:“简莫大夫,你喜欢果酒?”
简莫笑:“你还是叫我简莫哥吧。果酒很有用的,我们家的用量也很大。”
阿蒙爽快地改了口,而后有些可惜地说道:“现在倒正是酿果酒的季节,不过阿父的腿伤了,我们今年没怎么出去摘雪珠果。”
这又是简莫第一次听说的果子:“雪珠果?”
阿蒙:“对,一种下雪才结的果子,我们那边长得比较多。它特别甜,用来酿酒特别好,就是不太好找。”
简莫:“特别好是怎么个好法?”
阿蒙想了想:“雪珠果外面有一层白霜,酿酒的话,不用再放别的什么东西,直接捣碎了放在罐子里,三五天就开始出酒了。”
简莫忍不住:“这么快?!”
他家的面果酒酿了那么久,现在打开来还是一股面果味,酒味比较淡。
他简直怀疑是不是要酿够一个季度,等春天来临的时候,面果酒才会酿好。
阿蒙:“真的,不信你问我阿父。”
雨浇在旁边点头:“雪珠果酿酒又快又好,就是少。我们有时候会变回兽形去找雪底下的草,要找很久才能找到雪珠果。”
简莫忍不住:“为什么?这种果子不是都会生长在同一个地方,每年都结吗?”
阿蒙摇头,认真说道:“不是的,有的年份会结,有的年份不结。雪珠果就跟菌菇一样,想找到得靠运气。而且它结果的时间特别短,一两天就谢了,又埋在雪下面,人不扒开雪根本看不见。”
这还真是一种珍稀的果子,怪不得他在记忆里没搜寻到。
阿蒙看简莫的表情:“我回去找找,要是找到了就给你送来。”
简莫连连摆手:“不用了,你们带的驮驮兽兽毛织成的布已经很棒了。看病用不了那么多布,我还得回你们一些东西,你们想要坚果、布料还是香料?”
这里没有找钱的概念,简莫收多少东西全凭他自己做主。
他会根据病情的复杂程度,用到的药材及医疗器械的珍贵程度等,收取不同的费用。
像检查和敷腿这种压根不麻烦的医疗步骤,就不需要一块珍贵的驮驮兽兽毛布料作为报酬,简莫得回他们些东西。
阿蒙不想收简莫回的东西,简莫非常坚持,说是自己的原则,又解释了一下原则的概念。
最终,阿蒙收下了一大包简莫调配好的香料。
阿蒙父子敷好腿就带着简莫给的香料、岩盐和医疗建议离开了。
简莫倒有些魂不守舍。
傍晚,乌炯一回来就现了他的不对劲,询问他怎么了。
简莫问乌炯:“你知道雪珠果吗?”
乌炯的动作一顿:“阿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