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叫干爸啊?”
牵着陆擎泽的手一路往家走,耳听爸爸说以后要叫贺叔叔,不能叫干爸了,可乐皱巴着小脸分外疑惑。
陆擎泽一时语结,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六岁的孩子解释大人们之间这错综复杂的关系。
说他们分手了?
想都不用想,陆擎泽就知道可乐会哭唧唧的跑去问安宁,他们为什么要分手。
说干爸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
更复杂。
陆擎泽长叹一口气,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因为爸爸不想可乐叫别的人爸爸。”
???
可乐的脸更皱巴了,“爸爸好小气哟!”
陆擎泽:……
再抬眼,正看到安宁拿着那张请柬发呆,陆擎泽几步上前,拿走了请柬,“你还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吗?”
以贺凌丰和陆擎泽的关系,别说订婚,就是结婚都不会送请柬过来。
打个电话招呼一声,新婚贺礼却还的加码送。
摆明了,就是来试探安宁,看看安宁有没有慕小桐的消息,抑或者两人私下联络什么的。
安宁有些恹恹的。
直到睡觉精神都没好起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整晚的梦格外混乱。
一会儿是泗城那个御姐一样霸气的慕小桐,点着根烟斜倚在法拉利车头前,见到她,醉眼迷离的上下打量了几眼,蹙着眉问道:“大学生?”
一会儿,是星湖花园的公寓里,她搂着她的肩膀,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慕小桐。
那些让她记忆深刻的画面像是电影一样重现在脑海里,最终,化成了那个渐行渐远,整个人被浓郁的白雾包裹住,再也看不见的慕小桐。
“桐桐……”
惊呼一声,安宁睁开眼。
下一瞬,床头灯亮起,陆擎泽坐了起来,“安安,怎么了?”
安宁摇头,整个人说不出的困倦和难受。
泗城的时候,两个人再孤单,最起码还有彼此为伴。
现如今,她身边有陆擎泽,有可乐,有两个孩子,还有祖母、茹姨……有那么多的人。
可慕小桐,却只有她一个人。
一想到此,安宁的眼泪就快要下来了。
说着,哭着,担心着……
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安宁再睁开眼,窗外已天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