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惜翠只能默默安慰自己,山贼嘛,打家劫舍,吃喝嫖赌是再正常不过了。
显然这些人都不是第一次来这儿,找了相好就去各干各的正事。
就连鲁深也被一女人带着一起上了楼。
唯独惜翠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鲁深虽是个悍匪也逃不过男人的劣根性,此刻正在楼上翻云覆雨,没功夫搭理她。
见她落单,有个鸨母一样的人推了个女人过来。
这儿的妓|女,很像后世那些洗脚店和理店的暗娼,姿色也平平,只稍作了些打扮。
女人二十多岁,在古代看来已经有些年纪,长袖短襦,菱藕小脚,高颧骨,好似懒于梳整,女人看上去也很冷淡,张口便直接问道,“你不来?”
惜翠含蓄地回答,“我喝茶。”
两层的小楼,隔音效果很差。
但这地方的人好像都习以为常,各做各的事。要是没有楼上那些背景杂音,看上去倒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
女人嗤地笑出了声,“我瞧着哥哥你也是个有本钱的,却在这儿空吃茶,难道是个银样j枪头,望门流涕,中看不中用?”
惜翠一濉
那老鸨听了,啐了一口,“就你这张狗嘴里吐不出好牙,人家怕是羞了,你还不快些上去招待,赶紧将人伺候爽利了,再多话我就撕烂你的嘴。”
那女人便来拉她。
惜翠没办法,只好说道,“俺今日没兴致,你找别人去。”
见她确实是不愿上楼,鸨母嘟囔了几句,不去管她了。
左右鲁深已经付了钱,这人不上去,倒还落得轻松一些。
惜翠坐在楼下,等了一会儿。
这些人也不知道在楼上干什么,她等了这么久,就是打炮也该打完了,偏偏就是没个人影。
在她等着的时候,门外又来了两个男人,进来了却不忙着上楼,而是岔开腿坐着,喝了杯茶。
他两人看上去也是熟客了,鸨母招待他们的时候很是恭敬。
惜翠闲着没事儿,支着耳朵听他们说话。
“我倒也想来,但哪里有闲工夫,这新上任的卫官人,听说是打京城里来的。不知道中了哪门子的邪,非要跟山上这群人过不去。”
“这回子又跑去借了兵,翻来覆去地折腾。回头真要打起来,哥几个逃也逃不掉,只能硬着头皮上。”
“能不折腾吗,这卫官人儿子都被人给抓了。”
惜翠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衙门里的衙役。
他们口中的卫官人,应该指的就是卫檀生的父亲卫宗林。
看来卫宗林要动手剿匪的消息确实是真,只是这样一来留给她的时间就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