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个屁!”张有富跳脚,拿着扫把就要去轰赶那些长舌妇。
人群中有个婶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前几天夜里,那个大月亮,我见你大半夜出门提着水桶往村尾去了。你就是那天去浇苗的吧?”
“你!”张有富眼睛瞪圆,这个人是张家的邻居,以前有点小过节,两家人几乎不来往。
“你胡说八道,杜金氏,你不能因为我们两家有过口角,就这般诬陷我!”
杜金氏冷笑,“我诬陷你?你是什么人,我们这般低等下贱的贫户人家可高攀不起这层厉害关系。”
马老三几个却是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事还真能找到人证。
“杜婶子,你仔细说说。”
张有富急了,他高声说话试图打断。“没有的事,你们合起伙来害我!”
“害你?那你就搞错了,害你可没什么好处。那日是我孙子晚上起来撒尿,他不肯去茅厕,非要出来。我正等他,看到张家的门开了。张有富提着一只木桶,鬼鬼祟祟的往那一头去了。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将我孙子叫来。小孩子最不会说谎。”
杜金氏说的言之凿凿,莫了她还补充了一句:“那日是十四,天上的月亮快圆了。”
“对!十四那天是有大月亮,我那天睡得晚,看见了。”其他人对那天的大月亮也有印象。
这种细节都能说出来,杜金氏的话快获得了大家的信任。
“张叔你别想狡辩了,你弄坏了我们地里的药材,必须给我们赔偿,否则我就去找里长找县衙来帮我们断案。”
有人证在,真正追究起来,张有富根本赖不掉。马老三把话往厉害上说。
“做这种缺德事,难怪张家生不出儿子来,找个养子也是个不种用的。”围观的人看不过眼的评判了两句,这真情实感的一席话,将张有富的肺管子都要扎烂了。
“赔钱!赔钱!”
大家一起帮马家声讨张有富。实在是大家都是农户人,最见不得地里的东西被人破坏,拿走种子都没这么气,自己得不到好还把种子用开水烫死,这种连给别人后路都不留,太罪大恶极。
张有富不想名声坏掉,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你们要我赔多少?”
“二两银子!”马老四伸出两根指头。
张有富如烫到脚的叫起来,“才那么巴掌大一块地,二两银你们真喊得出来。怎么不去抢!”
“就是二两。我们也没叫张叔浇我们的药材,是你自找的。”马老三硬邦邦的大直话,又把张有富快气了个仰倒。
“就是要罚重一些,下回谁要祸害糟践东西,断不敢下这般狠的手了。”
众人一力支持马家,张有富孤木难支,只能花钱消灾买消停。
马家兄弟三个拿到张有富赔偿的银子,对着众人道了一回谢,要不是大家仗义,他们今天还不能这么轻松搞定张有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