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虞七七挣扎着,茭白茭白的小脸上覆上几分愠怒。御林军首领这般与太子妃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楚裴钰从容地从袖中拿出那张丝帕,呈到她面前,“这是太子妃从驿站逃走的那日不小心掉落的,还请太子妃收好。”
“这丝帕怎么会在你这?那你?。。。”虞七七抬起双眸,眸中有惊诧在闪烁。
“南诏晏世子成质子的事已成定局,太子妃还是不要去叨扰殿下的好,只会惹怒殿下。”楚裴钰扯开了话题,遮住她眼前的光线,让她躲在他的阴影之下。
“他是不是因为我,才将怒气迁怒到了卿哥哥身上?”虞七七捏着手里的丝帕,双唇紧紧抿着。
“与殿下无关,是皇上和其他大臣的决定。”楚裴钰只沉沉透露了一句,他凝着身前眉头紧蹙的人儿,“太子妃日后要多加小心。”他叮嘱她一声后,便不再多做逗留。
那句‘以免被殿下抓到错处’被他咽了回去,一个身居军衔的下属对她体恤太多,始终说不过去。
阿笺赶到的时候,只瞧到了楚裴钰匆匆离去的背影,急忙跑上去问她,“公主,他可有对你做了什么?”
虞七七将丝帕收回袖中,摇了摇头,“我们回去吧。”
“啊?”
阿笺敛了敛眉,也没敢多问,跟着她从回廊的拐角处离开。
“她竟这么沉得住气?”在承和殿中处理了一整日朝务的南宫琰,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况且,他是燕景帝下口谕指派的在燕京城中亲监晏世卿一举一动的人。
“卑职在外面守了一日,确实没见到太子妃过来。”楚裴钰敛下眸光,躬身回道。
南宫琰抬起了头,覆着冷意的面庞在烛光的笼罩下,也寻不见一丝柔和,“你要记住,你是在替我办事。”
那个小刺猬,不会这么沉得住气。而今日,一直都是楚裴钰在外面守着。
“卑职记下了!”
楚裴钰神色一紧,低着头退了出去。
“这个死老太婆!”
彼时,良禧宫里传出一阵茶盏摔碎的声音。
“娘娘息怒!”绿吟跪在地上,将头埋得低低的,碧绿色的衣裙被几滴茶水溅到,染了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