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什么救?本殿下有说过要救她了吗?!”南宫琰一身的怒火正愁没处发,此刻楚裴钰说出口的这番话,不仅刺激到了他,还让他心口上的怒火愈发浓郁,直接朝他迸发出来。
楚裴钰怔了怔,回头看了一眼郡王府的门,“可是,您不是刚从郡王府里出来吗?。。。”
“回去回去回去!”
他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催了楚裴钰一声。
接着,他的身影已经从府门外消失,楚裴钰在原地站了一会,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跟在他后脚先离开。
庆俞赶回质子府,告诉晏世卿西楚人在燕京城里的动向,“他们每日都会悄悄潜入皇宫里,奴才看着,好像是在勘探地形,摸清皇宫里的路线。而且,他们的老窝在城中的一间僻静老宅里。”
“宫里就没人发现他们?”晏世卿站在湖边上,转过身来。
“没有。若非是他们身手太好,就是有人里应外合。”庆俞小声回着,他也是一直谨小慎微,才没被他们发现端倪,不然他早就被抓住了。
“里应外合。。。”
晏世卿小声琢磨着这句话,忽然,她想起上次仪嫔在良禧宫里对他说的那番话,她之所以会嫁给燕景帝,全都是因为西楚郡王的操控,他把她当成一枚棋子,并不是真的疼爱他。
那些是西楚人,宫里能跟他们里应外合的,只有仪嫔。
看到他沉着一张脸,庆俞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世子爷,他们是不是想要在皇宫里闹出什么事?。。。”
“他们的目的,兴许是燕景帝。擒贼先擒王,若是这个国家的君主都没了,你说这个国家的人心还能稳得住吗?”
他敛了敛心神,沉声说道。
此言一出,庆俞的神色也跟着变了变,“那这么说来,燕景帝有危险。。。”尔后,他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不过,就算是这样,也算是帮了我们,不是吗?”他们把注意力放在燕景帝身上,晏世卿才能脱身,况且,还能搅乱燕京朝堂的这趟水,到时候晏世卿便能与虞七七一同从燕京离开。
“对!这件事不要往外透露半分,而且,我们要去一趟西楚。”他点下头,一旦西楚郡王动手,那他们的机会就来了,只是此时此刻,他要先去西楚想法子救出虞七七。
“去西楚?为何要去西楚?”庆俞在燕京城里跑了一日,不明白他为何又要改变主意。
“七妹妹在回南诏的路上,在西楚遇劫了,我得过去救她!”他一边说,一边沿着回廊往外面走。
内侍已经牵了一匹烈马,来到他跟前。
“奴才明白了!”不容置喙,庆俞也翻身上马,主仆二人一同往西楚赶去。
两日后,主仆二人的身影出现在燕京城里。
这两日,虞七七吃好睡好,每一日都过得很空闲,不是玩鹊儿就是喂鱼池里的鱼,唯一觉得不好的,就是经常会想起南宫琰出现在她屋中的那一晚。他说的话,着实让她难受。
西楚郡王倒是没想到,他的西楚郡王府会变得这么热闹,他让侍卫们一切照旧,就算是瞧出了端倪也不让他们往外显露,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舞怜也没再去郡王府里,她在燕京城里部署一切。
南宫琰很是不满地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晏世卿,“谁告诉你的?”他也不拐弯抹角,这个时候晏世卿之所以会出现在西楚城里,无非是为了虞七七的事。
说完,他睨了楚裴钰一眼,楚裴钰却是一点慌张的神色也没有,很明显,这件事不是他透露给晏世卿的。
晏世卿挽起披风,坐在他面前,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下一口,之后才缓缓开口,“是我自己打听到的,七妹妹身处在险境中,我怎么能不来?”
“你是燕京的质子,不能随意出燕京城,上次你回南诏本殿下已然是宽宏大量,难不成你还想入一次狱?”
南宫琰斜坐着,目光冰凉,句句话都在往他身上倒刺。
“这回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我来也可以帮殿下救出七妹妹,到时候我们一起回燕京,岂不快哉?”
晏世卿无视他的这些嘲讽,他已经免疫了。
“谁要你帮了,没你帮本殿下一样可以救她出来!”他似乎已经忘了那天夜里在虞七七屋中发生的一切,此刻的他脸上映满了自信和不屑。
“是吗?那为何殿下都来了好些日子了,都没将七妹妹救出来?”晏世卿揪着这一点,让他无从反击。
立时,南宫琰怒目指向他,“你!”尔后,那根手指头又收了回来,“我。。。”他的话,让他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