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牢狱路上,她心口上的那颗心带着跳得越来越快,无尽的慌意朝她袭来,叫她手心里生出一层冷汗,她多想虞正言说的那番话都是骗她的。
阿笺搀着她,快步回了她的寝宫,她手脚一直冰凉得很,一整天都没睡好。到了第二日,又迷迷糊糊发起低烧来。
南诏皇后和她的几个哥哥都到了她的跟前来,她这一病,不知晓牵动着多少个人的心,唯独虞正廷没有来,虞正言出事后,翼水王只能再觅日后能登上皇位的人选,领着他一同处理朝政。
虞正廷的性子虽急了一些,可做事向来是有担当的,若是再磨上一磨,这皇位翼水王便可放心地交到他手上。
“这怎么又烧了呢?”
南诏皇后焦急地看着一旁把脉的太医。
“七公主这是受了风寒,这才又发了低烧。”太医在一旁颔首回道。
“她在这寝宫里待得好好的,怎么会受风寒,太医是不是把错脉了?”她皱了皱眉,不太信太医的话。
“老夫自问没有把错脉,七公主有没有受风寒,问一下她身边的婢女便知晓了。”
太医转了转眼珠子,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南诏皇后重重叹了声气,看向一旁站着的阿笺,“这是怎么回事?”她厉声问道。
“回禀皇后娘娘,昨夜公主说这心里闷得很,想要出门走走,奴婢便扶着她到庭院中走了一遭,不想便受了风寒。”
她嗫嚅着,没敢将实情说出来。
“阿笺,你若是不说实话,一会可就要挨板子了啊。”离她站得最近的虞正邺一眼便看得出来她是在撒谎,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神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奴婢说的就是实话!”
阿笺不服气地看向他,向来找她茬最多的便是虞正邺。
“那好,先去挨一顿板子再说吧。”虞正邺当即开口说道。
“娘娘。。。”
阿笺向南诏皇后求情。
“邺儿说的没错,你是该挨顿板子了,还不快说实话!”这一回,一向慈眉善目的皇后娘娘没站在她那边。
“公主她,她是到了牢狱中去找五皇子问话。”阿笺绞了绞手指头,只得将实话说出来。
南诏皇后的眉心一拧,想起翼水王说的那番话了,她定是心里不安所以才跑到牢狱中去质问虞正言。
尔后,她抬眸瞪向阿笺,“你明知公主的病还不没好,也不拦着她,还跟她一同胡闹!”
“皇后娘娘,奴婢知错了。。。”
一向凌厉不肯低头的阿笺,此刻也只能乖乖颔首认错。
“若是再有下次,有你好受的!”她厉声训斥。
“是。”
阿笺立刻应承下来。
外面有婢女跑了进来,朝南诏皇后微微福身,“回禀皇后娘娘,世子爷和她的夫人进宫来了,说是要来看看公主。”
南诏皇后略一抬眸,然后才说道:“叫他们夫妇二人进来吧。”
“是。”
婢女颔首退下。
晏世卿和蔺朝歌手里都带着东西,进了虞七七的寝宫,他们也是今日一早才得知虞七七回南诏的消息,而且还不慎生了场病。
“皇后娘娘。”
晏世卿领着蔺朝歌,朝她施礼。
南诏皇后看了他一眼,尔后又看向他身旁站着的蔺朝歌,心中不由生出一抹惋惜来,打虞七七自小,她就知道晏世卿对她有意,可虞七七一直是个胡咧咧的性子,总部将他放在心上,当初若是早早将她嫁给了他,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