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沈光景当着老爷子的面儿誓不再插手金氏的事,这风波才算过去。
沈氏夫妇愁眉苦脸地离开后,老爷子看着一地狼藉,满目愤懑。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们沈氏的男人全要折在金家这些居心叵测的女人手里了!”
沈惊觉俯身拾起地上的东西,脑中转得飞快。
难道是有人替唐樾去y国开的会?
但父亲不可能认错,两人商场上多次交手,怎么会脸都认不清,除非他老年痴呆前兆了。
这时,沈惊觉拾起了一把折扇。
“爷爷,这是您的东西吗?”
“唉!瞧我……气糊涂了,快给我拿来。”
沈南淮目光柔和下来,“这扇子是小小亲手为我做的,扇面还题了字画了写意山水,都是出自小小之手。”
她还会写书法?还会画画?
沈惊觉猝然怔忪住,半响像灵魂出窍了似的,失去了反应。
那女人在他身边时,循规蹈矩,沉闷无。
相比会弹钢琴,会跳舞,会唱歌的金恩柔,白小小真的毫无闪光点可言,除了乖觉温柔,有一张清秀漂亮的脸蛋外,她身无所长,与家中佣人没区别。
可怎么离开了他,她就像埋在尘埃里的夜明珠横空出世了一样,不仅大放异彩,自信满满,那些他从来不知道的本领像惊喜一样一个个跳脱出来,杀了他个始料不及。
她是觉得这些好他沈惊觉不配拥有,只有唐樾配吗?
所以,她对他那不算爱,只是身为人妻的委曲求全,蓄意讨好。
她对唐樾才是真爱,是吗?
“以前小小每周末都会去看我,有时候陪我出去散步,有时候就是和我坐在书房里,一坐一个下午,那孩子也不觉得烦,就在我旁边看书,写书法。
她书法绘画造诣都不低,一下我就看得出少说有十年功底。
她写字时模样真是俊俏,挥毫泼墨,胸有成竹,举止投足哪儿像个小门小户的姑娘,分明就是位书香门第出身的贵族千金。”
沈南淮郁闷地扁着嘴,叹了口气,“比那徒有其表的金家女不知强多少,可惜你小子眼瞎心盲,不识货啊。”
沈惊觉紧抿薄唇,打开了折扇。
两行隽逸潇洒,如行云流水的字映入眼眸——
若再许我少年时,一两黄金一两风。
突然,沈惊觉像被雷击中了似地胸口颤了颤,犀利的视线来回扫射这两行字,眼珠都快贴了上去。
从锋,到神韵,和唐俏儿办公室挂着想要送给他的那幅字一模一样!
他蓦地又想起在唐俏儿负责的酒店见到了白小小,还有那日从唐俏儿办公室离开后走廊里白小小的脚步声,难道她认识唐俏儿?
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总不会,唐俏儿就是白小小吧?
怎么可能!
白小小撑死也就是朝三暮四,哪儿有唐俏儿那么阴险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