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江母说话,便现身旁的女儿已经一把窜了出去,当即扶额苦笑一声:“这丫头!”
“公子!”
秦弈一把将扑过来的江寒月抱住,掂了掂,笑道:“月儿你可比上次清瘦不少啊!”
“一看就是想我想的茶不思饭不想,所以才瘦了这么多,对不对!”
“公子~”
见秦弈大庭广众之下净说些羞她的话,江寒月整个把头埋到了秦弈怀里,任凭秦弈怎么逗弄都不出来。
魏无命在一旁提醒道:“咳咳,主公,咱们该回去了!”
别的不说,秦弈这脸皮魏无命是极为羡慕的,怀里搂着别人闺女还能面不改色地与人有说有笑,要是年轻之时他能有秦弈这脸皮,再凭他年轻时那模样,怎么说也能拐个圣女仙子回家!
好说歹说,秦弈才从丈母娘家中把小媳妇给忽悠回了宫中。
就在秦弈带着江寒月熟悉王宫之时,一道让江寒月险些炸毛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苏倾仙声音妩媚道:“难怪一大早起来就见不着人,原来是去接妹妹了呀!”
“你也不知道跟姐姐说说,姐姐也好提前准备准备!”
秦弈顿时懵圈了,大姐你谁啊?我去接我媳妇还要跟你说?但当他看着苏倾仙那似笑非笑的模样,顿时警觉起来。
江寒月那平时略显呆愣的脑袋此时却是快转动分析起来,“这个狐媚子怎么在这?还有她为什么要说一大早起来?难道他们已经……”
等秦弈看向江寒月之时,果然不出所料,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此时已经蓄满了泪水,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真就应了那句话,女人都是水做的,要不然这眼泪儿怎么就这么多呢?
瞪了一眼正看他笑话的苏倾仙,秦弈连忙将面前的佳人揽入怀中,小声解释道:“月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寒月什么都没想!”
“那你先别哭!”
“寒月没哭,哼哼~风大,吹的!”
一番不算忽悠的忽悠才将江寒月给忽悠过去,秦弈不禁心中感慨道:“果然,找媳妇就得找这样好忽悠的!”
路上,苏倾仙时不时地在一旁拱火,秦弈看在眼中,恨得牙痒痒,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想着将这圣女打走,但这圣女却是个属狗皮膏药的,怎么撵也撵不走,最后秦弈见她在宫中还算安分,便也不在理会,哪知道她搁这憋了个大招啊!
……
建国大典前夕,魏无命捧着织坊日夜不停缝制出的王袍来找秦弈试衣。
当看到秦弈换上那身玄黑王袍缓缓转过身时,魏无命也不由得一阵失神,不知为何自从南阳回到少梁后,他这个一直跟在秦弈身边的宗师武者都时不时的在秦弈身上感到一股压迫之感。
就好像有着无数个人在同一时间紧紧的盯着他一样,那股森寒之意,甚至使得他体内真元的运转都出现了一丝停滞。
“魏老?魏老?”
秦弈看着一旁呆愣在原地的魏无命,伸出手不停在其眼前来回晃动着。
魏无命回过神来,连忙告罪一声,秦弈也不在意,在一旁的铜镜面前不停打量着,这王袍是织坊根据秦弈的要求缝制的,整体以黑为主,其上再绣玄鸟之纹,这便是整件王袍的大致模样。
没有那么多的花里胡哨,甚至由于整体为黑的原因若是不细看就连上面的玄鸟都看不清,但秦弈却越看越喜欢,在他心中王袍当以庄严肃重为主,太过华丽反而不好。
看着铜镜前的秦弈,魏无命的心中也是感慨良多,与少年的初见仿佛就在昨日,昔日的乡野少年马上就要成为一国之君了!
“主公,早些歇息吧!明日可还得早起呢!”
“没事儿,不还有魏老你在嘛!你按时叫我就是了!”
不知从何时起,甚至就连秦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魏无命竟是渐渐生出了一丝依赖之意,魏无命的眼中悄然闪过一丝慈爱意,随即郑重道:“主公,明日可就该改口了。”
秦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
魏无命看着毫不在意的秦弈,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少年成王,正值意气风,望你不忘自己的初心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