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问她?
她尤为不解转眸看他,却只看到他的侧脸,他身量极高,说是看到侧脸,其实也只能看到他的脖颈。
罗裳继续保持沉默。
却没想到,贺西楼这厮竟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腰肢,又重复了一遍:“你没事吧?”
夭寿啊,这个下流坯子,罗裳感受着他的大掌,虽隔着绫罗绸缎,却总有种错觉,他的掌心温度隔着布料触及到了她的肌肤。她浑身僵硬,缓了好半晌,才给与答复:“还,”还好二字在她唇舌间打了个转,又变成了有事,她有预料贺西楼这个没良心的保不齐会给她撑腰。
于是她又改口:“有事,我方才被棍棒打着胳膊了,现如今还疼着呢。”
她这语气可怜软绵,颇有种露可怜的样子。
本以为,贺西楼照旧这般冷若面霜,却没想到,陡然间,他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冷厉,默不作声的盯着赵氏,“是谁?趁着本将军不在,欺负我的人?”
果然,这厮是给她撑腰的。
罗裳心里乐开了花,虽然想不到贺西楼为何突然改变心意护她,但仔细想来许是罗裳这副漂亮的脸蛋的缘故。
罗裳继续添油加醋:“将军,你若不回来,我便要被大夫人给打了去,吓死妾了。”身子一软,想也没想伸手环住贺西楼的腰装可怜。
赵氏见此,慌忙解释:“少将军,莫要听裳儿说胡话,我不过是教训她身边的伺候丫鬟云瓷,断然没有动她一根手指。”
罗昭吓得低垂头,一句话都不敢吭声。
“哦?是真的吗?”贺西楼对于罗裳的举止,初始有些怔愣,随后便也坦然了。又道:“可据实说。”
“全都是赵氏胡言,方才我被她叫来前厅,她二话不说就要着下人对我家法,不问缘由的,在场的下人皆可作证。”罗裳道。
云瓷字字坚定:“奴婢可作证,确实是大夫人不问缘由欲动家法在前。”
闻言,赵氏脸色越来越难堪。
贺西楼垂眸望她,随即质问赵氏:“如此,本将军倒想问问,大夫人为何动我的人?”
赵氏言辞恳切,和方才趾高气扬全然不同,“少将军,若不是为了维护那个下人,底下的人也不会误伤裳儿。再而,您虽贵为将军,但罗裳毕竟是罗氏人,我作为嫡母训话一个晚辈,合情合理。若是动手,只不过是罗裳为了护一丫头,才会被误伤,并非我本意。”
赵氏还真是恬不知耻。
罗裳心里气愤,贺西楼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随即又道:“那些动手打人的家丁,可是受大夫人令?”
赵氏犹豫片刻,倒也承认:“是。”
贺西楼不怒反问:“若今日这些个家丁打的是本将军,该当何罪?”
赵氏吓得身子一抖,“少将军言重了。”
“说!”
罗裳不解,为何贺西楼会这般。
赵氏不敢看贺西楼,声音也越发微弱,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自然是重罪,理应杖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