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裳心虚的摸着耳垂。
这人,观察的倒是仔细。
在街上溜达一会儿,罗裳去一处药铺买了特制毒药。
最后心满意足的回了罗家。
翌日。
启程回洛州的马车缓缓行走在幽静的古道上。
临走时,罗裳确瞧见贺西楼又遮遮掩掩去了云州后山。
当然,罗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其实还是偷偷跟过去偷看了一眼。
那里四周全是枯桃木,未有坟,也未立碑,就是三两块石头堆迭在一起。
那天的雪很大,仿若天地间相连在一起,白茫茫一片,叫人辨别不清方向。
贺西楼站立石头前,站了好一会儿,一句话也不说。
良久,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出来,放在那三块石头边上。
只说了四个字:“你喜欢的。”
罗裳不敢上前,怕被发现,只知道手绢里必定藏着东西。
但,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也看不清楚。
下山之后,罗裳也跟着下山了。
坐在马车里,贺西楼拿出木书瞧了又瞧,却在罗裳不小心失手差点摔掉暖炉的时候,终于肯吝啬出目光来查看。
没想到,眼神却定在罗裳的靴子上。
上头有泥,还未干。
罗裳接住暖炉,松了一口气,刚要抬头就察觉到了贺西楼投递过来的目光。
随后,默不作声的理了理裙摆,将靴子给完全挡住。
看来,他是已经察觉到了。
罗裳抬头看他。
本以为贺西楼会因为这件事而发怒。
却未想到,他一句话也没开口,又继续看着手边的木书。
不对劲,罗裳觉得他不对劲,他竟然没有暴怒质问她,还这般淡定。
“近日,祖母又催促了。”
罗裳不明所以,“祖母?”
贺西楼瞧得认真,一面用再淡定不过的语气缓缓道出:“祖母说了,传嗣乃是大事,故敦促你我二人,要加把劲儿。”
罗裳抱着暖炉,犹如五雷轰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来。
“啪嗒”贺西楼丢下书,挑眉望她,“怎么不说话了?”
罗裳微微咳嗽一声,声音软绵绵的,就跟害了病似的,“将军,这个,妾近来身子不爽朗,自小身子就不好,这传嗣一事属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冷哼一声,“用不着你出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