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楼微微挑眉,脸色渐渐不好了。
他似乎在生气。
罗裳明知道他生气,更加觉得莫名其妙了,贺西楼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自己还不是去后山见故人。
到了她这儿,搞得好像她罗裳红杏出墙去了。
贺西楼看着书,冷冷出声,“我戌时去,记得别让我等太久。”
罗裳苦着脸,低下头,硬邦邦道:“嗯。”
这个浪荡子,果然是对这个身体觊觎已久了,这就忍不住了。
她还想挣扎一下:“将军,我身体确实不舒服,要不改日?”
贺西楼嗤笑一声,故意调侃逗弄道:“改不了,就今夜。”
“没得商量?”
“嗯。”
既没商量,那便今夜就送你归西。
罗裳不再纠缠,索性半路下了马车,换了一辆马车。
马车稳当,不过多时便入了洛州城。
天空渐渐昏暗,偶有一律金色的光晕从云层里折射下来,落在罗裳水蓝色的襦裙上,一路上她没和贺西楼说过一句话。
就算是到了贺家府邸,她也不予理会。
兀自转身回了云烟阁。
“云瓷,把我放在行囊的瓷瓶拿出来。”
云瓷随不解罗裳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的揭开包袱,找了几个五颜六色的小瓷瓶,却又不清楚自家小姐到底要哪一种,便随意拿了一瓶,递给她:“小姐,拿过来了。”
具体是哪一种毒药,她也记不起来了,只晓得是从云州药铺里精挑细选的。
随便一样,下在贺西楼的餐饭里,都能一命呜呼的功效。
为确保万无一失,罗裳私下里偷偷定制一套贺家下人的衣裳。
乔装成家丁混入了贺家后厨。
祖母每日都会给贺西楼煮养身子的药膳,所以这便是最好的机会。
罗裳装得淡定,混入了后厨看炉子的位置。
一路遮遮掩掩终于是看着药粉混了药膳里头。
过于顺利了。
罗裳只道自己是运气好。
随后,将瓷瓶丢进火炉子里烤了,直到化作灰烬方安心离开。
后来,她躲在长廊角落,眼看着侍卫贺秋端着药膳去了贺西楼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