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裳自然知道她要问什么,便伸手过来揉了揉云瓷的头,说:“别瞎想,我对男人不感兴趣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云瓷:“啊?”
罗裳喝了一口热茶,随即改口:“我对着齐二公子清清白白的,你别瞎担心。”
“当真?”
“嗯。”
信送去的十日后,很快得了回信。
却又恰逢除夕,贺西楼作为大臣要进宫参加百官国宴,自然齐家也不例外。
这一次,齐家的小辈皆都出现了,一眼望去,全是贺西楼的妹妹,自然都是裴夫人和其他妾室夫人所生。一桌子的男女老少围坐一团,倒也热闹。
贺老爷姗姗来迟,身上沾满落雪,下人忙上前来拍打拨弄,非了好一会儿功夫,一家人才坐定下来。
罗裳作为新妇,少不了茶余饭后被贺家的长辈挨个督促早些添丁诸如此类的话,她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表面坦然自若,心里头开始默默背起之前看过的四书五经,兵书,一则则在心里头默念。贺家长辈嘟囔许久,罗裳时而面带微笑点头示意,看似乖巧,实则魂儿都飞出去了。
后来,也有长辈看出,罗裳大抵是听明白了,随后跟赏赐似的让下人端上来一碗药膳,并嘱托说这是调养身子的名贵药材。罗裳听得敷衍于是便硬着头皮一饮而尽,倒也甜腻,里头有红枣和桂圆诸如此类的滋补药材。最后,大夫人笑得一脸玲珑,看着面色微微酡红的罗裳,走上前来打圆场:“老二媳妇性子好,又柔软,你们可别欺负她。不如让她早些回去歇息。”
闻言,罗裳身子一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喝的那碗药膳里头,到底掺了什么东西。
她身子困乏得厉害,站都站不稳,思绪紊乱,却又觉得浑身滚烫难耐得厉害。
险些要露出窘态。
一双大手伸过来,适合时拉住罗裳的衣袖,她就像是一个轻飘飘的风筝被他稳稳搂在怀里,一双冷沉的眼里此刻戾气丛生,他低声问道:“谁给你们的胆子,给人用药!”
幸而贺家长辈早先退席歇息,只是留下这些妾室生子和夫人,也不知道是得了谁的令,便擅作主张用那种上不了台面的补药。
裴氏欲上来劝慰两句。
其中一个贺家的亲戚便开口道:“西楼,我们这些婶婶也是帮你,此药并无害处。”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此起彼伏,贺西楼抬脚就揣在旁边的方凳上,上头放着的一壶酒歪倒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酒意盎然,颇有几个女人被吓得魂飞魄散:“啊!”
贺西楼生气了便不管不顾了,一手扶着昏昏沉沉的罗裳,一面狠声放话:“若有下次,莫要怪西楼不留情面。”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