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公主喜欢帝师元禄,早就不是什么隐晦了。
但唯独,全都瞒着永宁帝。
一贯拿着这个来解释,就不怕他元禄不信……
元禄听得一愣一愣,像是被唬住一样,莫不是他心里有鬼,也不会露出这般神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元禄倒也不精明了,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一句话来。
见此,贺西楼无奈的摇了摇头。
仿佛在说,元禄,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贺西楼的手从肩上,慢慢送到腰肢上,等到罗裳反应过来时,想要再挣脱开,也挣脱不开了,“贺西楼,你作何?”
“怕你累,我有的是力气,你放心靠。”他扬眉,冲她一笑,竟有种不羁少年的意气风发。
呸,哪里叫意气风发,我看他是占便宜上瘾。
行行行,好好好,你无赖,治无赖,那就用无赖的法子来。
“放心,我会好好靠的。”说着,手上一使劲儿,狠狠拍了他的腚。
又故作娇羞的对他眨了眨眼,“贺西楼,这下,你可否松开我?”
元禄看得一愣,恨不能伸出大拇指来。
反观,贺西楼。
淡定,依旧淡定。
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淡定。
竟还不正经的接了一嘴:“别闹,回去打也可。”说着,他胳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二人距离被拉近,近到,他的气息毫无防备的将她包裹着,无处可逃。
元禄伸出大拇指来,“你夫妻二人,倒也不把我当外人。”
罗裳皱眉,偏头睨他,“你们出家人,都不知道避讳的吗?”
元禄嘿嘿一笑,抹了抹光溜溜的头,又装模作样拨弄手中云珠,“第一,不是剃发的都是出家人,我这是自由不羁惯了,不想留发罢了。怎么说,也是在编的帝师。第二,是你夫妻二人过于腻歪,不避讳我这个外人,怪不着我。第三,红茶都煮了好几个时辰了,你二人若是再不来,便要错过这好茶了。”说罢,元禄摆了摆手,兀自转身,去摆弄他的好茶去了。
罗裳和贺西楼抱着,二人相视那一刻。
罗裳就见贺西楼仍旧用那般深情款款的眼望她,望得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你能松开我不?”
他这才缓缓松开手来,兀自整理身上衣着与衣领,“能。”
得!比我还能装。
这时,元禄又招手,“这儿还有新酿的酒,阿琼可要尝?”
新酿的酒?罗裳倒也自来熟兀自上前过去,还未等贺西楼说话,罗裳便已挽袖要了一碗,瓷白色碗底,还有几片桃花花瓣,色泽清透,轻轻一嗅还有一丝桃子成熟时的酣蜜,沁香。
“将军,可尝尝味道,当下酿制的,味道正浓。”
闻言,罗裳便下意识的端着碗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