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楼若是真喜欢这副皮囊,那也会爱屋及乌,不忍心她受到伤害,当然,如果贺西楼是个彻头彻尾的只顾自己爽快的男人,那就当我没说这句话。
那一刻,贺西楼漆黑的眸上头似乎有光点,颤了颤。
他深吸一口气,望了她许久,“我懂。”
话音刚落,他的手掌边覆在他脸颊上,细细的揉捏一下,另一只手也捏了捏别处。
罗裳惊讶瞪大双眼,“你别乱捏啊。”
她愤愤,垂眸扫了一眼下头。
你还说懂,懂你个大头鬼,懂还会上手。
我呸!
贺西楼见她激动成这副样子,不禁笑了,而后再次将她压下来,眼神仍旧散漫,语气却认真道:“你可以信我,可以信我的。”
罗裳咬紧牙关,脸都红了,“信你什么?”他过于重了,推都推不动的那一种,若不是这一年里她吃了不少养身体的药膳,私下里偷偷锻炼身体,就照着罗裳从前走两步路就要大喘气,病弱扶柳的身板,指不定要被压成肉饼。
要不,先别谈论信不信这个事,你先从我身上起来不成?
都没法子呼吸了,真是造孽哦。
贺西楼见她脸色不对劲,于是起了起身,继续说:“是不是不愿意我压着你?”
哈?这是什么虎狼之辞?罗裳愣住,“……”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眉间的碎发,指腹偶然刮过她的眉宇的桃花花钿。
下一刻一阵夜风袭来,吹动桃花树,便簌簌往下坠落,落在这张白皙精巧的脸蛋上。他捏着那一片花瓣,低下头来亲吻她的唇,却被罗裳躲开,“等一下!”
事已至此,罗裳知道自己躲不过了,那也得让自己舒服不是。
“怎么了?”贺西楼捏了捏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她伸手来,大胆发言:“我要在上头。”
他有些意外,“你倒是挺大胆……”
罗裳拧眉,强硬回复:“我要在上头。”
你同不同意吧,不同意,那就都别想好睡。
贺西楼舔了舔嘴角,嗤笑,“这么硬气,上次还不是半个时辰不到就蔫了。”
我去,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是不是!
罗裳急得干瞪眼,气得鼓起腮帮子,抬手指天,加重语调:“我要在上头!”
说着,她已然翻身坐在他身上,揪着他的领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