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罗裳继续破口大骂:“贺西楼你是不是有病,就算是要捉奸,也要捉双不是?我就是出来看个戏文,我招你惹你了,你就要对我用强,我告诉你我可不受这个窝囊气你若是不信我,大不了就一封休书休掉我!”罗裳一双眼眶红了,眼泪不停往下掉落,抬手指着贺西楼控诉他方才的暴行。
贺西楼不是没有脾气,有时候发起火来任何人都害怕忌惮。
可现如今的他,倒是意外的没有发怒,只是冷着个脸,跟谁欠了他钱似的臭脸。
若他真的找到了自己和他人给他戴绿帽的证据,怕是早就举刀杀之,除之而后快。
可如今,他没有,方才还仍由她扇了他几巴掌也没有动刀子。难不成……他没找到证据?
嘴角溢出血渍,贺西楼抬手抹去,是方才罗裳用力所致的。
他擦着,表面看似冷静,可那双漆黑的眼里,分明写着两个字,愤怒。
“罗裳,我谅你也不敢背着我跟其他男人好。可是……不要让我发现,若是再有下次,就不是现如今简单的争执口角了。”
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丢给她,“看看是不是你的字迹?他今日是没来,也就罢了,若是他敢来,我必定让他有来无回。”
她的脸上都是泪痕,纸张覆盖过来时,差点没黏在脸上。
她正生气可是当看到自己亲手书写的信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她寄给齐思的信,怪不得……怪不得齐思未能来赴约,敢情这封信被贺西楼给截获了。
万幸,信上倒也没有什么重要信息,只是写了约见地点,行文并不暧昧,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书信。
贺西楼又是如何,从这只字片语,看出她是出来约见男人的?
还这般生气?
罗裳舔了舔嘴角,心里头虚得慌,脑子却飞速转着,想着如何把这件事给圆过去。
她抬起头来,看着坐在榻边的贺西楼,犹豫一下这才开口:“我当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之前喜欢看戏文罢了,又遇上戏友,想要约着出来看一场戏文罢了,你又何必如此生气。”
这句话一说完,她看到贺西楼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冷,于是又继续解释,“我可以承认,那人确实是男子不假,但我二人的交流仅限于戏文内容,绝无其他。而且,每次看戏文都在二楼的客椅,清清白白的,更不可能给你戴什么绿帽子,你大可放心。”
贺西楼依旧是一副要掐死她的冰块脸,罗裳立刻又举起手来起誓,“你若不信,那我便起誓好了,若我私通,不得好死,可行?”
听到这句话,贺西楼沉下的脸,终于有了起色。
他蹙眉,凑上来,抬手握住她起誓的手指,轻笑:“你以为死有那般容易?”
罗裳瞪眼看着他,急了:“那你想怎么着?反正我没给你戴绿帽,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贺西楼伸手来,捏了捏她的耳垂,上头还有咬痕,他用力一捏,开口:“告诉我,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我相信,你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但我只想听你亲口说那个人到底是谁。”
“嘶。”罗裳疼得呼了一声,“你松开!”
利落地推开贺西楼。
却未想到,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不讲道理蛮狠霸道,只见他又凑上来,利落的将其压在身来,一双冷淡的眼里翻涌的是暴戾与愠怒,他低声质问:“说,他是谁?”
要说不生气、他相信,那都是屁话。
贺西楼如此喜欢这副身体,眼下知道了她写信约男子出门看戏,心里的醋坛子早就打翻了。
所以才会几番逼问她,那个人到底是谁吧。
罗裳看着他,也知道他的执拗,若是不给一个回答,这件事情会没完没了的。
她舔了舔嘴角,难掩饰心里的虚,于是随口捏了一个谎,“没谁,不过就是上次在茶肆里头偶然遇上的,仅有几次遇到,顶多就是个有共同爱好的友人而已。”
他咬紧唇边肌,眼里露出一抹冷意,估摸着是不大相信,“你唬我呢?罗裳,一个没见过几面的男人,值得你掩着府里的下人,让云瓷偷摸儿去送信?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如实说了,还是继续骗下去让我生气,你自己选!”话音刚落,他抬手拍在她右侧肩上头的榻上,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吓得她浑身一颤,“啊。”
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说了就全完了……她和齐思的联盟不能就这般夭折。
罗裳心有余悸之余,目光缓缓落在贺西楼怒气横生的脸上,再而就是他那挺阔的肩上,复又垂眸扫了一眼自己凌乱的衣裳。一个大胆的想法正在脑海里浮上来……下一刻,她如同水蛇一般的藕臂迅速环住贺西楼的脖子,心一横,眼睛一闭,就主动将自己送到他唇瓣。用着不熟捻的技巧的猛噙着他的唇,就这般亲呀亲,渴望用这个以往贺西楼最喜欢的方式,来暂时安抚和压制他的怒火。
那一刻,贺西楼明显身子一僵,他没想到罗裳会以这种方式逃避他的追问,震惊之余,他便要上手扯开怀里温软,想要问个清楚。
可偏偏,她的手臂死死地环着他的脖子,灵活的舌如同小鱼儿一般想要撬开他的齿,那一刻他还在纠结,分明喜欢,却还是觉得心里有疙瘩没有解开,只想着解开,却未想到已然陷入了她的温柔和主动里头。
见他不肯松开齿,任由她进去,罗裳当即咬住他的唇微微使使力,让他疼,果不其然在一声轻声的“嘶”后,小鱼儿顺利的钻了进去,当即就按照从前贺西楼对她一般的举止,开始从谏如流的进行后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