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通体的黑,戴着面具,据说身手不错。
幽夫人给,罗裳只好接受。
毕竟,去往岭西,一路上险峻,是该有个护卫在身边。贺老太太也派给她一个护卫,这下好了左右护法,倒也无甚担心之处。
走之前,罗裳给齐思写了信告知此事。
还未等到回信,她便已经被贺老太太催促即刻赶往岭西送药。
看着手里白色瓷瓶,罗裳眉头一动,想到了自己藏在梳妆台下的几瓶特质毒药。
于是,她便将那瓶毒药也带上了。
杀手
从洛朝城外一路向西,便是去往岭西的方位。
云瓷被留在贺家,罗裳换了便装便利落上马,身后跟着两名护卫,趁着夜色赶路。
到底是身子孱弱,罗裳刚骑得尽兴,这副身子便觉得累了,尤其是那大腿两侧被磨得都要出血了,没办法只好在平兴的一家客栈暂时落脚。罗裳自个儿在房间里涂了药,事后又觉得心里闷,便开门出去透透气。
恰好赶上用早膳的时辰,两名护卫已经把饭食准备妥当。
她别扭地移动着脚步下楼去,坐在一片旷野,一口咬着饼,一面听旁侧南来北往的人讲话。
“莫要往岭西去,眼下听说新起了一窝子流寇嘞!”
另一个大胡子,咬了一口饼子,削了一块羊肉便朝着嘴里头塞,两颗黑黝黝的芝麻眼儿眯着,“不是说岭西早平定了吗,这会子怎么又闹流寇了?”
“平定不假,自古穷乡僻壤养刁民。不过是一些穷凶极恶的当地百姓,无粮又无钱,所以装作流寇四处打家劫舍罢了。总的来说,还是少去为好,眼下我带着这批货从别个地方绕一圈便好,也省得途径岭西,到时候被打劫一空了。不过……我却听闻,实则是驻扎岭西的官兵纵兵掠夺,说是平定讨伐,等平定后还不是肆意掠夺,依我看这些个官兵和贼又有何区别。若非是掠夺成性,又怎么会逼迫当地百姓做起打家劫舍的勾当……”
纵兵肆夺,贺西楼不会做这般的事,更不会由着下属做这样的事。她心里何尝不清楚,贺西楼不是这样的人,抛开当年乔家的怨恨和个人仇怨,贺西楼不会这般荒唐行径。
罗裳端起碗喝了一口羊肉汤,刚入口的那一刻,险些没吐出来,不知道是肉没有熬制熟烂的缘故,还是羊肉汤过于膻,总的来说难以下咽。
她微微蹙眉,终是放下了碗,随即朝着店家要了一碗米酒。
等到吃饱喝足,先前幽夫人派给她的护卫走过来,看了一眼天色便弯腰拱手道:“公子,天色正好,我们得快些出发了。”
罗裳点头:“嗯。”随即,她拿上没吃完的饼,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