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黑无常紧张,都城隍老爷对于他来说相当于领导。
一个爱摸鱼,每个月工作指标都完不成的员工确实比较害怕见到领导,就好比差生害怕老师一样。
「来看望我干爹啊。」
我小的时候,爸妈带着我四处求医,据说京都的医疗条件最好,便带着我风尘仆仆地就来了。
还一边在当地医院就医,一边到都城隍庙里为我祈福,因为听到了隔壁床病友家属说这里的城隍老爷很灵验,便当即让我认了城隍老爷为干爹。
其实这个做法很常见,在农村还有认灵验的石头、长寿的树木为干爹的,为的是让神灵保佑孩子健康长大。
我妈说,科学的不科学的都一起来,说不定哪个就起效了呢。
这次我的心脏病奇迹般地自愈,爸妈便一直念叨着让我亲自来还愿,感谢干爹的照拂。而他们俩过几日忙完手头的事情再过来,到时买些祭品好好孝敬城隍老爷。
其实我有点心虚,除了看望干爹之外,我刚刚还企图让干爹为我伸张正义。
那张诉讼,上面密密麻麻写了我的诉求,我把从黑无常那里得来的信息,再加上一丢丢修辞手法,尽量让冷冰冰的文字变得煽情起来。
最好把干爹看得热泪盈眶,然后心痛无比,再怒火中烧,最后为我主持公道。
结果这诉讼都烧完好久了,啥事没发生。
亏我还咬破了手指,按了血手印,以达到句句实话、字字泣血的效果。
也是,我的干爹只有一个,干爹可不止我一个干女儿干儿子,哪来这么多精力每个人的诉求都能满足。
20
正当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准备离开的时候,皓日当空转瞬乌云密布。
一阵罡风吹来,风沙扑面,我下意识闭眼并抬手掩住了脸面。
待再睁开眼的时候,我看见庙宇的大殿正中间的神像似乎动了一下,一位身着红色蟒袍的神官缓缓走下神坛。
他眉宇间尽是肃穆,整个人都彰显着凛然的威仪。
心一惊,我吓得扑通就跪下了,旁边的黑无常也战战兢兢地低头站着,不敢与之对视。
这是我在公交车上幻想了无数遍的场景,即使我提前做了无数遍不卑不亢的心理建设,却还是没抵抗住临场的怯懦。
「刚刚是你投的状纸吗?」他站在我面前,垂眸盯着我,沉声开口。
「是……是……是我!」为了徐望,我咬牙强行镇定住自己,「小女有冤屈,希望干爹给我主持公道,还我清白!」
「你说你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