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秦二少刚才发这种疯,原来是为了给未婚妻出头。
言秦两家的联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秦二少爷再抗争,对两家当家人来说,只是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至于那些没有实锤的花边新闻,压一压,总能过去。
但要是言大小姐在秦二少爷面前被人欺负,秦二少爷却无动于衷,这事就厉害了,大概率不是打断一条腿就能翻篇的。
秦二少爷平时再浑,说到底也是野心家养出来的,不至于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拎不清。
刚才那两下混合双打,算是他运气好,受轻了。
在场人的花花肠子秦执毫不在意,他抓了把言欢散在后腰的长发,卷在手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拖沓冗长的一段沉默后,他问:“什么时候回的北城?”
言欢不喜这种迂回的说话方式,直截了当道:你没必要明知故问,想问什么直说。”
“来锦瑟找我,是你的想法,还是你爷爷的意思?”
言欢斜眼看他,“如果可以,我真不想来见你。”
秦执手下的力道忽然没了分寸,不受控地收紧几分,言欢后脑被迫往他的方向倾倒,恰好倒在他硬挺的肩膀上。
这不轻不重的一下过后,两个人的空间距离所剩无几,远远看去,难解难分。
空气里响起意味深长的起哄声,都说他们关系不好,这看着不是挺好的?
秦执迟缓地松开手,用若无其事的姿态拿起酒杯代替她的发,片刻眼皮垂落,瞥见她莹白细瘦的一双腿,稍顿后起身,换了个靠里的位置,生生将她挤到角落。
言欢没收住困惑的反应,却在这时,听见他又问:“你在圣马丁的学业还没修完,那你这次回国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爸没跟你说?”
“说什么?”
言欢觉得他在装傻,“我爷爷早就和你爸商量好了,要在今晚我的生日宴会上,正式宣布我们订婚的消息。”
见他还是一脸无知,她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笑容,“你要是不知道这件事,今晚你就不会逃了。”
都到这份上了,他还装什么?
秦执是真不知道,“秦彧只交代我让我今晚和你在宴会上秀秀恩爱,方便请来的记者大做文章,我听了恶心——”
他没往下说,近在咫尺的距离里,他的目光牢牢锁住她,压实每个字音问:“我问的不是你爷爷让你回来做什么,而是你回来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