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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只在明月那待了一晚上,第二天陪明月飞了趟申城,三天后才出发回北城。
飞机落地晚,到富力山是晚上八点,梁沂洲不在,她洗完澡才看见他的身影,在主卧的沙发上坐着,慢条斯理地翻动着一本书。
她看过去的同时,梁沂洲恰好抬眼,迎合上去,不紧不松的视线里瞬间被她窈窕的身形占据,没看几页的书变成了鸡肋,被他抛在一边,他起身走过去,“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小时前。”她稍稍歪着脑袋问:“三哥刚从公司回来?”
他点头,“临时有会议要开。”
言欢淡淡哦了声,视线越过他肩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上了蜡烛,橙黄色烛苗在金属镶边的玻璃罩中跳跃着,氛围感十足。
她收回视线,以为他要越过自己去浴室,于是往旁边躲了两步,给他腾路。
结果距离反倒越来越近,真丝外套也被什么东西勾住,从肩膀滑落,露出胸前大片肌肤。
言欢还没反应过来,两个人的身体已经完完全全贴在一起,唇上多出清冽的薄荷香。
腾空的感觉袭来时,她条件反射曲起腿,勾住他劲瘦的腰。
当接吻变得越来越容易且平常后,人对欲望也会越来越贪心,梁沂洲不想停下,但他还是松开了手,对着她耳朵轻声一句:“我先去洗澡。”
不洗澡不上床,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讲究,言欢彻底被堵到没话说了。
十几分钟后,灼热的气息再次从她的睡衣下摆进来,覆盖上她的腰,逼得她节节败退,言欢有点跟不上他时快时慢的节奏,但大脑还算清明,意识到他不对劲。
这几年,他性格变得越来越沉闷,像在压抑着什么,让人摸不着头脑。
壁灯的光亮射进眼底,没来由变得滚烫,像要将她的眼珠烧灼成灰烬,她闭了闭眼,艰难驱散不适,下一秒,迎上他黑沉的眸,无端涌上不服输的劲儿,想在悬殊的男女力量上找回些颜面,摆脱这越发被动的局势。
他的敏感点在耳朵,轻轻捏他的耳垂,或者朝他耳朵里呼气,他都会有所反应,有时是克制的一声,有时是僵硬的一顿,然
而今晚,两个现象同时出现在他身上。
一时的不甘换来之后数小时的心服口服。
就不该在床上和男人较劲的。
言欢正这么想着,替她清理完污秽的梁沂洲突然开口:“简优前段时间回国了,我会抽出时间和她见一面。”
梁品霖的话说得再有道理,梁沂洲也不打算听全,他只知道,关于简优的事他必须得和言欢说清楚——言欢不爱自己,说了她不会吃醋,隐瞒反倒容易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