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看着李云龙那副“死缠烂打”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这事儿我得好好琢磨琢磨,不一定能成啊。”他话锋一转,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不过,老李,你到底愿不愿意留下来,给我一句准话。就算现在不能定,以后咱们也可以慢慢商量嘛。”
两人之间的对话,就像是一场智慧的较量,既充满了火药味,又不失风趣与幽默。在这片欢声笑语中,一场关于未来与梦想的博弈悄然展开,而最终的答案,或许就藏在那一杯杯的酒水和一句句的笑谈之中。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命运的齿轮或许就会悄然咬合。
“云龙兄,你得细细考量,虽说只是个副团长的头衔,但实则与团长无异,手握海陆空三军的调度大权,就连那些依附于我们,如同犬马之劳的小日本儿,也尽在你的麾下听候差遣……”陈浩以一种绘声绘色的语调,为李云龙勾勒出一幅波澜壮阔的未来画卷,试图点燃他心中的那团火。
李云龙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心中的天平已然微微倾斜。相较于继续蜷缩在新一团团长的位置上,留在这里参与更大规模的战役,无疑更具有吸引力。
“且慢,陈某有一事相询。”李云龙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锁定在陈浩的脸上,“那些被我们俘虏的小鬼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李云龙的心中藏着一团不灭的火焰,对于那些曾经给中华民族带来深重灾难的侵略者,他从未有过丝毫的怜悯。早年间,他曾亲手终结过不少小鬼子的性命,而那份罪责,陈浩曾默默地替他承担。
然而,当陈浩改变策略,居然选择留下那些俘虏,并给予他们优待时,李云龙心中的疑惑如野草般疯长。如果得不到一个令他信服的答案,那么留下来的事情,恐怕就只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了。
“云龙兄啊,你这心思未免太过狭隘了。”陈浩环视四周,确认无人后,压低声音说道,“优待那些小日本俘虏,我心中自有计较。”
李云龙见陈浩说得如此神秘莫测,心中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全神贯注地倾听下文。
若是一个纯粹的民族主义者,或许会选择让仇恨的火焰燃烧一切,让日本人的鲜血汇成复仇的河流。但陈浩不同,他是一个拥有商人智慧的军火贩子,他追求的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将所有俘虏一网打尽,对他而言并非难事。只需一道命令,川军团的战功簿上便能多出一倍的人头。然而,这样做虽然能泄一时之愤,却也会引连锁反应。日本兵一旦明白投降亦是死路一条,便会更加坚决地选择战死沙场,他们的抵抗意志和强度将会空前增强。
而陈浩优待俘虏的政策一出,宣传攻势紧随其后。这一招如同软刀子般插进了日本兵的内心,瓦解了他们的抵抗意志。在胜利无望的绝境中,投降成为了日本兵的唯一出路。
就这样,陈浩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将一场残酷的战争演绎成了一出充满智慧与策略的戏剧。在战争的迷雾中,李云龙以一种近乎奇迹的方式,将第五十五师团近七千兵马悉数纳入麾下,这无疑是对“以仁待俘”策略的一次辉煌验证。“确实,这策略如同一道坚固的盾牌,为我们抵御了更多鲜血的流淌。”李云龙虽心存赞许,却也难掩一丝不甘,“但,七千张嘴,就这么白白养着?”
陈浩,这位并非以慈悲着称的智者,心中自有丘壑。“养?那是佛祖的事。他们得为我们的土地流汗,而且,这汗水还得分出贵贱。”
在他的谋划下,俘虏们被巧妙地编织进了一张等级森严的网。那些曾踏足华夏,双手沾满无辜百姓鲜血的,被无情地打入最底层。对他们,陈浩没有选择明面上的审判,因为那可能会激起其他俘虏的波澜。相反,他巧妙地利用煤矿这一“自然的审判场”,将最危险、最艰辛的工作作为他们的“救赎之路”。在那个缺乏安全的年代,煤矿深处无疑是生命的禁区,这些小鬼子,将在无尽的黑暗中,为他们曾经的罪行默默偿还。
这一招,陈浩是从远方毛熊的智慧中汲取的灵感。想当年,六十万关东军在西伯利亚的寒风中,以血肉之躯抵御着自然的严酷,最终只有四十七万得以归还,那六万的消逝,被轻描淡写地归咎于“体质不济”。在这里,死亡不是屠杀,而是“自然选择”的结果,是对过往罪孽的终极审判。
而那些未沾血债的俘虏,则面临着另一番命运。一部分成为了“陈大善人”的劳动力,用他们的汗水浇灌着黄金与煤炭,为川军团的军费添砖加瓦;另一部分,则是在灵魂的觉醒中找到了新的归宿,他们加入了川协军,以一种近乎报复性的忠诚,向曾经的同胞挥刀相向,结合着川军团的火力,战斗力竟愈凶猛,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洗刷着内心的罪恶感。
“优待俘虏?不,我们是在挖掘他们每一寸灵魂的价值,让每一滴汗水都成为我们胜利的养料。”陈浩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谁才是真正的赢家,你说呢?”
如此,一场关于人性、救赎与智慧的较量,在战争的阴霾下悄然上演,每一颗棋子都在无声中诉说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陈浩高举晶莹剔透的酒樽,宛如一位运筹帷幄的智者,悠然自得地浅酌一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他心中暗笑,这可不是自吹自擂,活生生的俘虏,那可真是比冷冰冰的尸体要值钱千百倍啊。名誉、利益,这两者他都稳稳抓在手中,不曾有丝毫遗漏。试问这乱世之中,又有几人能像他这般,将算盘打得如此精妙绝伦?
李云龙在一旁听得是频频点头,心中暗自佩服。尤其是那些手上沾满鲜血的俘虏,陈浩的处理方式,简直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相比于被一颗子弹痛快解决,这种活着却比死更煎熬的滋味,才是真正的折磨。陈浩不仅将他们驯化成忠诚的走狗和仆从军,还让他们调转枪口,去对付昔日的同胞。这招借刀杀人、反间之计,着实毒辣。想想那些百姓对皇协军、汉奸的切齿痛恨,就不难理解日本人会对川协军、叛徒们抱有何等深重的恨意了。这不仅是杀人,更是诛心之举,狠辣至极。
“还是你们这些文化人脑回路多,手段够狠够绝。”李云龙由衷地赞叹道,随即举起酒樽与陈浩轻轻一碰,稍作停顿后,仰头一饮而尽,豪迈尽显。
“这么说,你是愿意屈尊做我的副团长了?”陈浩趁热打铁,试探性地问道。
李云龙将酒樽重重地往桌上一搁,脸上绽放出如夏荷绽放般的灿烂笑容:“团座如此厚爱,老李我哪能不识抬举呢?不过嘛,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别说一个条件,就算十个,我也照单全收!”陈浩一听,心中大喜,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此刻若是再婆婆妈妈,岂不是寒了人心?金银财宝、武器装备,只要李云龙开口,他有的是办法满足。
李云龙眉开眼笑,继续说道:“那我可就直说了,接下来的仰光之战,前沿指挥权得交给我。一次性对付两个半师团,就连师长都没打过这么大规模的仗,我老李自然不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得好好试试身手。”
望着李云龙眼中闪烁的兴奋之光,陈浩不禁面露难色,心中暗自懊恼。答应得倒是爽快,可这下可好,龙文章那边该如何交代呢?这不是明摆着一女二嫁,让他陷入两难境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