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相互抱怨的时候,儿子李洪刚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屋子里父母的脸色,他就明白生了什么大事,他只好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歪着脖子一言不地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站住,小免崽子,你坦白告诉老子,你一个人在家不好好学习又去干什么好事了?又上哪去了?”
“找同学问题去了。”李洪刚翻了翻白眼说。
“撒谎,你白天在学校不会问呀,非要晚上去,快高考了,人家哪有闲功夫搭理你?”
“你爱信不信。”李洪刚两眼望着天花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是什么?”胖老婆一步冲到儿子面前,将手中的纸盒递到儿子的面前。
李洪刚眼皮向上翻着:“这是什么?难道你们不认识吗?还来问我。”
“放肆,我问你,你床头柜上放这个干什么?”李斌也冲过来问儿子。
“不干什么,灌水玩。”这是李洪刚小时候干过的调皮事,拿过父母的避孕套灌上各种颜色的水扎成葡萄吊起来或是灌一个大水球当做玩具玩。
“嘴硬,你多大了,还玩这个?少唬弄老子。我看你是欠揍。”李斌暴怒地说道。他解下腰上的皮带:“看来我不好好修理你,你是不会老实的。”
“那我老实交待,用途跟您老一样,这下行了吧?”李洪刚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好呀,翅膀硬了,有能耐了是不?敢玩女人了。”正直了一辈子的军人出身的李洪刚气的暴跳如雷。
“我是您儿子,当然跟您一样有能耐了。”李洪刚话音未落,左肩上已重重地挨了父亲一皮带,疼的钻心,紧接着右肩上又挨了重重的一皮带,李洪刚一转身,后背上又是重重的两皮带。这老爸下手也太狠了点,军人出身的老爸眼力好,手法准,真是指哪打哪呀!
李洪刚情急之下一下子窜上了客厅的窗台:“你要再打我可跳下去了呀,这可是四层楼高,我要是轻轻地往下一跃,后果会是什么样的呢?”李洪刚坏坏地笑着说。
“儿子,你要干什么?你快下来。”胖老婆惊呼道。
“我下来,老爸要打死我,横竖是一个死,还不如跳下去来的痛快。”李洪刚大声地说。
“小免崽子,用这个来吓唬我是不?你爸可不是被吓大的,有种的你跳呀。”李斌虽然内心紧张,嘴上却还硬着。
“你们别将我,其实我早就不想活了,连我都讨厌我自己,你们从小就不管我,把我一个人扔给我姥姥,姥姥除了给我吃穿还会给我什么?你们想过没有,你们给过我什么?你们给过我温暖吗?”李洪刚说这话的时候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我们在外拼死拼活地赚钱,还不都是为了你将来有个更好的生活吗?我们什么都可着你,钱随你去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李斌想用这个打动儿子。
“钱、钱、钱,你们就认钱,我的内心有多苦你们知道吗?我不想要钱,我只想有人好好地疼我,好好地爱我。我一个人在家真的感到好孤单。”李洪刚哭的跟个孩子似的。其实大男孩并没有父母想象的那样坚强。
“好儿子,妈妈这次回来了就不走了,妈妈好好陪你到高考结束好吗?”胖老婆看到儿子这样不由得也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儿子,下来,别吓爸爸了,都是爸爸不好。”李斌走到儿子面前,看到泪流满面的儿子,不禁老泪也落了下来。
“是爸爸这些年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爸爸对不起你。”李斌从来没有对哪个说过这样软和的话。现在他是真心实意地向儿子道歉。听到爸爸这样说,李洪刚身上感到阵阵温暖。“爸爸你和妈妈真的不走了吗?”
“一直等到你考上大学好吗?”
“爸爸,妈妈,我真的爱你们,你们不要再走了好吗?”李洪刚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