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棂,天空如水洗一般,远山已冒出了新绿,冰雪早就融化了,在这样的天气中人的心理按理应该是舒畅的,可是安娜一想起这些天在外面听到的风言风语,想到昨天晚上老公对她的冷淡态度,她的心中就有气了。
她看到过微信中有一篇帖子,说一个男人变心后的若干种表现,对照下来好像条条都蛮像的:比如男人有了外遇就会以工作为由不回家,晚回家;比如说男人有了外遇就会变得比以前注重外表了;比如说男人有了外遇就会以太累为借口拒绝跟妻子亲热等等。
安娜就像故事“疑邻偷斧”中的乡下人怀疑邻居一样,从丈夫走路、表情、说话上来判断怎么都像是有了外遇的男人一样,这让一向多疑的安娜坐立不安。
窗台上不知谁家的猫儿跑过,也许在这世间,万物生命总是喜欢在春天里绽放,猫儿也不例外,还扯起嗓子唱了几声它们认为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就是这几声叫声让安娜又心烦上了,她抓过一把条帚,打开窗户照着外面窗台上的花猫狠狠地扫过去。边打还边骂道:“打死你,打死你,看把你骚的,跑到我家门前来叫春了,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小骚货,让你到处叫春勾引人。”
屠洪江正好从卧室里走出来,有点不耐烦地说道;“安娜,我真是受够你了,一大清早你就让人不消停,你整天指桑骂槐、含沙射影有意思吗?”屠洪江从卧室里走出来,黑着脸说。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骂这些该死的整天叫春的猫,你心惊个啥?”安娜硬气地说道。
“对你这样的女人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得理不让人,没理也能辩三分。这两天我要去进货,要过两天才回来。”屠洪江说完这话,自顾自地进到卫生间开始洗脸刷牙。
“怎么又要上货?再说了,现在有好多货都是人家送上门,还用得着整天出去上货吗?我看就是不想在这个家呆。”安娜气哼哼地说。
“安娜,你以为那些卖的好的货都是人家送上门的吗?要是这样的话人人都会做买卖了。这些年,咱家市你管过吗?没有我的苦心经营,哪有咱家的今天。”屠洪刚这话说的没毛病。
“我一说你,你就左顾而言他。你生意做的好,这不假,全家都要感谢你。但你也不能因为有功劳就无视这个家,无视我的存在。”
“我哪里不顾家了?你们都是我的上帝,只有我是奴隶,谁又心疼过我?”
“听说最近同学会了?从广东回来了个什么大美女叫马丽莎的,你们俩走的挺近呀。”安娜提高了嗓门说道。
“你又听到什么了?那都是别人嫉妒胡说八道的。”
“你看,你看,不打自招了吧?刚一提话头就急眼了。”
“安娜,我跟你真是过的够够的了。小玉马上要高考了,咱先啥都不说了。等小玉高考完了,我再也不想忍了,咱一刀两断,立马离婚。房子,车子,孩子,票子都归你,我只要市,行吗?说完,也不等安娜反驳,饭都没有吃,拿了件厚衣服就出门了。
“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想的美,做梦去吧。”看着丈夫远去的背影,安娜愤怒地喊道。
虽然上午跟丈夫吵过架了,但是晚饭绝对不能唬弄两个上学的孩子。
安娜给两个孩子做了非常好吃的“狮子头”,又做了小玉特别爱吃的蒸冰虾,还有一盘青菜,一盆鸡蛋柿子汤。安娜在生活上对孩子们的照顾那是没得说的,正因为这样,小玉的内心里是充满了感激的,所以无论妈妈平时怎么对待爸爸,怎么对她和弟弟,怎么爱无故地骂家里人,她一般都能忍受。
她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妈妈的性格有点特,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神经质,她批评家人从来都不太顾忌别人的感受。
好在她快要高考了,终于很快可以逃离这个家,离开妈妈的管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