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玄简明扼要地应道:“练兵之要在于择强壮、练胆气、识军纪、爱士卒、明赏罚。”
果然,杨佺期闻之意动,伸手捋须,目光闪动,颇为欣喜。
杨思平笑道:“好小子,看来没白读兵书,这几句说得不错。”
就连杨广也赞许道:“虽是纸上谈兵,却也切中要点。”
杨安玄暗自庆幸,他曾清理过戚纪光所写的《练兵实纪》,约略记得书上写的一些练兵办法,结合后世的经验,总算没有出纰漏。
这下轮到杨安远急了。
杨安远看着杨安玄,正容道:“三弟,你的才学在为兄之上,将来成就远过我,此次训练兵能否让于二哥,二哥谢过了。”
说着,杨安远对着杨安玄深深一躬。
杨安玄连忙避让,回礼道:“小弟不敢。小弟并非想要跟二哥抢夺什么,练好兵也是为了咱们杨家。二哥既然这样说了,要不让父亲将兵一分为二,我与二哥各练其一,也好相互砥砺,互相增益。”
杨佺期看着两个儿子有些为难,两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他自然清楚他。
此次训练兵,杨佺期本属意杨安远,毕竟杨安远随己征战有年,而且是军中校尉,带兵有经验。
不过三子安玄最近的表现让人刮目相看,让他训练兵说不定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
权衡片刻,杨佺期道:“就按杨安玄所说,兵一分为二,杨安远和杨安深各练一部,三个月之后比试高下。”
看到杨安远一脸失落,杨佺期心中怜惜,补了一句道:“比试谁赢,为父便考虑将军合二为一,交由胜者统率。”
父亲已经决策,杨安远无奈应是。杨安玄满面喜色,高声应是。
杨佺期道:“年前我在阴家堡答应三家募兵过百委任军侯一人,可暂命岑明虎为兵军侯,待兵练成后实授。”
想起此次赈灾、募兵阴家出力甚大,岑家得了军侯,邓家拿了书佐,阴家反倒落了空。杨佺期又道:“阴家子弟阴绩可委为屯长,一同训练兵。”
杨安远暗喜,自己与岑明虎、阴绩的关系密切,这两人都有练兵经验,自己将这两个收在麾下,顺便将三家投军的青壮归于帐下。
要知道三家募来的一百四十余人,比起其他丁强出太多。三个月训练下来,自己定能远胜杨安玄,两相比较,父亲看到自己的能力,对自己来说未不是件好事。
想到这里,杨安远看着杨安玄挑了挑眉头,一脸战意。
商议完毕,众人散去。
杨佺期把杨安玄叫到内堂,吩咐道:“兵操练以赵田为主,你有什么好法子告诉他实施便可,他在军中多年,比你有经验。你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养望定品之上,不可因小失大。”
杨安玄笑道:“父亲,不用担心,孩儿心中有数。孩儿近日想到一策,若能得成定为高品有望。”
“喔,你说。”
“阴家,阴敦之父阴友齐。”杨安玄卖了个关子,只说了个人名,没有直说。
杨佺期捋须沉吟片刻,眼神一亮,道:“你是说郡中正人选?”……
杨佺期捋须沉吟片刻,眼神一亮,道:“你是说郡中正人选?”
九品中正制选官,州推选大中正一人,由大中正荐举出郡中正,任命权在司徒府。
郡中正的人选多是出身当地、现任京官的士族,原来的野郡中正是仓部侍郎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