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温室里的花朵,因为和其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豪门千金相比,上官燕红认为自己是有生活自理能力的,至少她懂得自己给自己洗衣服--但是她平时洗衣服的方式是通过洗衣机,却从来没有用人手洗过。从这个角度来看,赵飞说她是“温室里的花朵”,其实也没什么错。
不对、不对、不对!上官燕红猛然摇头,她怎么能够同意那讨厌的家伙对自己的过分评价呢?不过回想起来,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只能靠人手把自己的衣服洗干净再换回去了,总不能穿着赵飞的衣服继续接下来的战斗任务吧?
想到这里,上官燕红的心情也好过一些,她拿着自己的脏衣服来到湖边,放进湖水里,正准备搓洗时,赵飞接下来的举动,让她顿时火冒三丈。
藤蔓木门再一次打开了,此时从里面又抛出一堆脏衣服--男人的衣服。
“顺便帮我也洗一洗。”赵飞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然后门又关上了。
“喂!谁帮你洗啊!”上官燕红大声地抗议着。
浴室的赵飞像根本没有听见一样,紧接着,里面便传来“涮涮”的水流声。
谁帮你冼啊!上官燕红气得差点一脚把赵飞的脏衣服踢到小型人工湖里,刚才不知道是谁说的不会自己洗衣服是没自理能力,这不是“啪啪”地打自己脸吗?真是个臭不要脸的世纪大贱男!里面竟然还有男人的三角裤,要我帮你洗?去死吧你!我还没帮城哥哥洗过衣服呢!
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这些脏衣服全部烧掉!上官燕红恶狠狠地想到。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把一时头脑热的冲动变成现实,甚至她还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在洗完自己的衣服,然后又用火烘干之后,她就自然而然地拿起赵飞的脏衣服到湖水里去洗。
上官燕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这大概又是“嘴里说不要,身体很诚实”的又一典型案例吧。
“贱男、贱男、贱男!世纪大贱男!我截死你、烧死你、淹死你!抓条毒虫放你的裤子上!咬死你!”上官燕红一边给赵飞洗衣服,一边恶毒的咒骂着。
当她把两个人的衣服都洗完,并用火烘干之后,不知不觉已经过了4o多分钟了。
这时,上官燕红才突然现,赵飞仍然在浴室里没出来。
“这个贱男,才给我1o分钟时间洗澡,自己却肆无忌惮地在里面享受?还让我帮你洗衣服!看我不一脚踹死你!”上官燕红气鼓鼓地来到木屋门前,抬起脚来就想踹门。
可是一想到里面有个男人正光着身子洗澡,她又红着脸把脚放下来。
“他不会是心脏病作了吧?”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掠过上官燕红脑海。
因为她没有听到木屋里传出任何声音,连正常的流水声都没有。
难道他……
想不到这么多了,上官燕红飞起一脚,把木门踹开;然而映入她眼帘的,竟然是一张黄白肤、满络胡须的独眼欧洲中年壮汉的脸!
而且这张脸毫不掩盖地透露出凶残和野蛮,完好的碧绿色左眼散着如恶狼般的杀气,瞎掉的右眼泛着死亡的眼白。
“啊!”上官燕红吓得花容失色,一屁股往后跌坐下去。
然后又听到“嘣”的一声,木门从里面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