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知道笙笙去哪儿了吗?什么时候出的门?”
蔺庭佑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暗哑。
佣人们纷纷摇头,“先生,太太一早就提着行李箱出门了,我们也不清楚。”
出门?她还能去哪儿?
他的脑海里一阵一阵地发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她还能去哪儿。
舒父舒母早已分别结婚有家庭了,舒南笙根本就不可能去找他们。
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舒南笙的朋友们身上。
“喂?我是蔺庭佑,请问笙笙在你那儿吗?”
“啊?你在说什么胡话?笙笙怎么可能在我这里。”
这样的对话发生了无数次。
就连蔺庭佑自己的朋友都问过了,没有一个人知道舒南笙的去向。
那种极致的绝望滋味一次又一次席卷而来。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没有舒南笙的时候。
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深爱,几乎等同于他心口的肉。
身上的肉活生生的剥离,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几乎将他整个人击垮。
“笙笙,别跟我玩闹了,好不好?我想看到你。”
蔺庭佑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双眼猩红了个彻底,像只失去伴侣的雄狮。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忙冲上楼。
书房里,贴着“半个月后打开”字样的贴纸,轻轻一撕就剥落了。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希望一样,虔诚地捧着那个礼盒。
“说不定,笙笙在这里给我留了话,希望我去找到她。”
蔺庭佑几乎疯狂地自言自语着。
层层叠叠的包装拆开,打开盒子,一份签着舒南笙名字的离婚协议书,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不!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