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看祁珂的表情,金梧秋就猜到了答案,但她还是开口问了问。
果然,祁珂为难的摇头。
金梧秋心中疑惑更胜,现已知谢映寒不是谢家人,那他究竟什么身份才会让祁珂都有所顾忌呢?
不能跟好友明说,祁珂也很无奈,只好旁敲侧击的提醒:
“虽然我不方便说他,但若是他的话,那情香一事,应该跟他没有关系。”
金梧秋不死心的问:
“能不能再多给点提示?不必明说,指个方向也好。”
祁珂思虑一番,对金梧秋指了指皇宫的方向。
金梧秋做恍然大悟状:“哦,皇帝?!”
祁珂一愣,然后就忍不住翻了她一个白眼:“滚!少开这种倒胃口的玩笑。”
“不是皇帝啊?啧,真可惜!”
金梧秋装作有些遗憾的样子,惹得祁珂指着她鼻子骂:
“可惜个屁!要真是那个古板无趣腹黑邪恶的暴君,你这辈子就算是到头了!嘶,光是想想我全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晦气晦气,真晦气!”
作为祁珂的朋友,金梧秋这些年没少听她骂皇帝,先前也不过是跟她开个玩笑而已。
至少现在她算是知道了一点,谢映寒不是世家子弟,但却跟皇宫有关。
跟皇宫有关的话,除了太监就是侍卫……
而他显然不是太监,那就必定是侍卫,而且是那种不能随便暴露身份的侍卫。
第10章
◎那谢公子还真是个奇葩!◎
祁昭抱着紫竹匣走出涌金园,才知这院子坐落在市井巷陌中,十里街顾名思义,街长十里,与长乐街、朱雀街相距不远,白日繁华不让,在不设宵禁的都城中,这是少数几条夜晚商铺全部收歇的街道,正因如此,此街商铺租赁价格也比其他规模的街道要便宜很多。
这是祁昭在街角豆花摊位上吃早饭时听到的。
此刻他正坐在一张缺了角的陈旧桌子旁,紫竹匣就那么随手放在一边,从左边摊位要了一张炊饼,就着热气腾腾的豆花慢悠悠的吃着,将过往行人商贩的神情看入眼中,言语听入耳中。
他模样清俊,气质卓绝,单看外形的话,应当是与周边嘈杂环境格格不入的存在,但随性的坐姿与动作却又很好的把他融入其中。
整个人看起来像个饱读诗书的清贫书生,被满腹文章熏陶出了骨子里的贵气,一种又穷又矜贵的感觉。
祁昭慢条斯理的将豆花与炊饼尽数吃完,跟其他帮闲大汉一样,连碗里的香油汤都没浪费,这种对着如此平民食物胃口大开的画面要是被御膳房总管鲍御厨看见,只怕当晚就要气得悬梁自尽。
吃完早饭,祁昭心满意足的在街上晃悠,这边看看,那边摸摸,悠闲得像湖泊里的鱼,没有方向,随波逐流。
就这么逛了一个时辰,祁昭拎着杂耍摊上买的玩具、奇香楼的糕点和一串吃了一半的糖葫芦,推开了一座位于城南梧桐巷两进小院的门,有个拿着扫帚的哑巴老汉迎出来,跟他咿咿呀呀的比划了几下,祁昭便把手中的东西和紫竹匣交给他,自己则咬着糖葫芦往内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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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谢公子还真是个奇葩,二百万巨款傍身,居然气定神闲的坐在街边吃豆花,紫竹匣就被他随手放在一张破桌子上,这心也太大了。”
金梧秋从公主府一回来,在书房的屏风后换衣裳,珍珠姑娘就迫不及待的拿着调查结果来找他,顺便掺杂了一些她的个人感想。
“他跟那些帮闲小贩其乐融融,可见本身就不是什么讲究人,就这他还好意思跟咱要求睡金丝楠木床,东家您说他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