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果然聪明!
对,叔是想让你考虑考虑!”
明人不说暗话,厂长拍一下大腿,笑咧咧的也就应了。
“不瞒你说,厂里如今订单都去隔壁县了,都快不起工资了。
这是你自小长大的地方,闺女,你说,叔能像那帮没良心的,把所有人都开除么?”
厂里很多老人了,干了一辈子,以厂为家,出了厂,能干什么?
八九十年代是国营企业和工厂改革的阵痛期,伴随着下岗潮。
要么变革,要么死。
没有第三条路。
对诚美的感情,豆甜其实不存在。
她不是原身,就算是原身,感情估计也有限。
在商言商,到底是厂长开出的条件让她有点心动。
把羽绒服的生产线拿过来。
羊城的衣服更新潮多样,是她选择去羊城拿衣服的根本原因。
羽绒服说起来却是特例。
羊城那边做的少,订单排起来也要等。
但是北方正值需要羽绒服的时候,产业线拿过来,未尝不可!
确实有利可图。
主要是,她想注资。
诚美好的做样衣的裁缝师傅也不是没有,她的新中式需要单独的生产线,要培训好裁缝出来。
这个很费人,而且她需要这条产线上绝对的话语权。
“可以是可以,就是叔,有个事我得跟您提前说好。”
她要开新的生产线,这条线要老带新,但是裁缝要她自己选。
豆甜第二天把名单给过去,厂长银牙都咬碎了,露出肉疼的表情。
没办法,在厂里干过,谁有用谁没用,豆甜一清二楚。
她选出来的,都是手底下有真功夫的裁缝师傅。
“这条生产线我单独开,工资也我。另外我会把人送到羊城那边培训一个月,相关费用也是我出。你帮忙问问大家同不同意,不强求。”
厂里老裁缝一个月工资58元,豆甜开出了1oo,逢年过节另算过节费,这一下,通知出去,厂里炸了。
“是不是说,相当于跟厂里脱离出来了,厂里的福利不再享受?”
“对。你们相当于在厂里单独隔出来的工作室。以后厂里有活儿可能需要你们,但就不是雇佣了。而是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