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满是惊慌地哭着说:“不……不要打我。”
她面露茫然,却又低声哀求着:“我……我会好好学习,好好做饭做家务,不要打我——”
脑海里各种尖锐冷硬的声音像一根根刺突然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一时间,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甚至胳膊和大腿都在隐隐作痛。
不知道,当时被掐紫了多少次。
甚至,刘海就是那个时候留的。
因为左边额头那里,被那个癫疯的母亲,发泄不如意,扔了个花盆砸过来。
鲜血淋漓。
去缝了九针才好。
虽然现在疤痕渐渐淡了,但仔细看的话依旧能看出来。
于是,中考完的那个假期,桑眼独自一个人跑去理发店,剪了个刘海。
高中,遮挡住了那块疤痕。
酒精让痛苦的回忆愈发清晰了,她分不清这是在哪里,只觉得前面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身体颤抖着,眼角的泪水不停地滑落:“宛宛错了,不……不生气了行吗?”
“我不要鞋了,不……不要了。”
哪怕寒冬腊月,已经破了不能再穿了,脚上的冻疮都不能走路了。
她咬着牙,慢慢红了眼圈。
十三岁的小姑娘倒在地上,渐渐哭得不能自己。
她没想到,从外婆家回到父母的家。
面对的是这种恶意。
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梦魇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记忆里横行,那些早就忘却的伤疤,在这一刻,无比清晰。
可路的尽头,依稀好像出现了一个身影。
逆着光,看不清面容。
季言裕没想到,一句开玩笑的话,让她的反应这么大,联想到那对父母的丑恶嘴脸,他心脏阵阵地疼。
小姑娘该受了多大的苦和痛,才能哭成这样肝肠寸裂。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在怀里,指腹轻轻擦着她眼角的泪痕,心疼和各种爱意感性因素,在这一刻,超过了理性。
季言裕低头,吻着她的眼睛和泪水。
不停地低声哄着:“不哭了,老公在。”
“对不起,宛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