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和西装裤在他身上,比任何人穿都要好看。
明明夕阳已经下山,可却还是温柔地在他脸上洒下了最后一缕余晖,衬得男人五官更加精致。
通身气质矜贵,却又有人间烟火味。
桑宛慢慢走近,看清楚了他鼻骨处的那颗痣,心头有些痒。
想摸一下。
“季言裕!”
她欢快地喊着男人的名字,整个人看起来一整天工作得很开心。
季言裕微微松了口气,还怕第一天工作,小姑娘不适应。
他唇角漾着几分笑意,温热的手掌在她头顶揉了一下,动作极为自然,“我订好了餐厅,一会儿季好过来。”
桑宛下意识地身体一颤,想要躲开,他恰好在这时候收回了手。
她满脑子都是,自己今天应该洗头了吧?
他摸着应该……还好吧?
“怎么了?”
“没……没事,哦,好。”桑宛急忙转过身,砰的一下没注意,踩到了他的脚。
猛的一个趔趄,直愣愣地朝向他扑过去。
好在,两人是在拐角处,有一堵坚实的墙在那儿拦着。
桑宛惊恐地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把他压在了墙上。
牙齿还刚好磕在了他的下巴上。
砰的一声。
她磕的牙还有些疼,身体自然地,眼眶变得有些微红,疼的“嘶”了一声。
小声抱怨道:“季言裕,你怎么这么硬。”
“牙好疼,要掉了。”
也不知怎么,以前寒冬腊月里冻得手脚都是血口子,脑袋被砸了一个窟窿,缝了好几针,也没这么娇气抱怨过。
可这一刻,像是不由人控制的,情绪和话语突然显现出来。
说完之后,她抬眸颤巍巍地瞥了一眼,只见男人眼尾上挑,漆黑狭长眸子氤氲了整个夜晚的深沉。
他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笑得像个妖孽:“很硬?”
桑宛猛的也反应了过来,这个词有多么的带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