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从容不迫地抽出一张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你以为这条裤子我还会要?一股子狐狸精味儿!”
闻烟微微笑着,也不恼。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拉过裴宴时的手,替他用湿纸巾擦着。
他的手削瘦修长,骨节分明白皙,指甲永远贴着肉修剪得干干净净,手背上的血管此刻泛着安静的青蓝色,但闻烟清楚,一旦他随便用力抓个什么东西,这些青筋就会猛烈突起,盘根交错着,很显狰狞。
她给他擦得很仔细,指甲边缘的缝隙也不放过。
一边擦,一边笑着说:“现在,裴总的手,是你全身上下,我第三名喜欢的东西。”
“第二名,是你的唇。”
“猜猜第一名是什么?”
闻烟抬起眼眸,冲裴宴时露出一个事后微笑。
苍白无力,却别有一番风情。
裴宴时的目光直直盯着她,黑眸深邃,唇角泛起的微笑不达眼底:“现在有精力了,又开始叭叭叭了?刚才是谁哭着求我停手的?”
想到刚才,闻烟头皮不由得发麻。
又再瞧着他仍旧一身的斯文矜贵、西装革履,而她周遭没有一处正经,头发乱的,衣服散的,她就不禁气得牙直痒痒。
而比这个更可恶的是,他都这样了,还不肯碰她。
甚至连主动的一个吻都没有。
光让他看笑话了!
擦完手,裴宴时无情撵她:“浪完了,就该回去了。”
闻烟不想回去,抱着裴宴时,撒娇一般躺在他怀里:“你让我再温存温存,好舍不得走啊,不知道下一次得到裴总给的甜蜜,会是什么时候了。”
“你还想有下一次?”裴宴时轻笑。
闻烟厚着脸皮:“你也知道我放浪,那你觉得,这一次够吗?”
裴宴时没接话,表情挺懒散的。
这时,手机提示音响了,是他的。
他拿起来点开看了眼。
闻烟问:“是她吗?”
“是司机,问我什么时候健完身,他已经在车里等我了。”
闻烟这才发现,最近两次见他,都是在他的卡宴车里。
但平常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坐他那辆劳斯莱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