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磕头!
她把他当什么了?
就那么不信任他?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跪下的腿,磕下的头,求的不是饶。
更像是在狠狠打他的脸!
裴宴时气得不行,眼看着她脑袋就要嗑到地面了,还是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拽了她。
闻烟没磕到头,但膝盖还死死跪在地上。
她下意识抬头朝裴宴时看去。
无措的眼泪还挂在眼睑,然后就见着裴宴时黑沉着一张脸,紧咬着腮帮子,隐忍克制着怒气:“你给我起来!”
闻烟忍不住就颤栗了一下,“那我……”
“给我起来!!”
裴宴时几乎是强压着的怒吼,眼睛都泛了一圈骇人猩红。
闻烟不敢得罪她,忙站了起来。
她无措地揪着裴宴时的衣摆,尽管内心在恐慌、打鼓,可她也需要裴宴时给到她一个确定的答复:“你是肯留下我了吗?”
“你他妈连下跪磕头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我还敢开除你?”
闻烟茫然地看着他,见他十分火大地扯开领带,一张脸铁青着,怒气很甚,她也很不解。
不解他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
“滚出去!”
裴宴时没什么好语气,拽出领带转身往回走,不再看她。
走到办公桌前,又将领带重重往办公桌上一摔。
闻烟似乎还听见他咬牙骂了句“操”。
她没精力去分析他生气的点,裴宴时终于肯放过她,让她提着的心重重落下。
她再不敢耽搁,生怕裴宴时反悔,逃似的消失在办公室。
秘书室。
陈美丽瞧着闻烟满脸的泪痕,以为计划成功,唇角勾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
五分钟后,她面前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她接起,是裴宴时淡漠的声音:“你进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