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涩地笑笑,冷冷讽刺道:
「对,都是我的错,你一点责任都没有。」
「是我让所有医护人员去救别人的儿子,是我非要抽安安的血。。。。。。」
江婉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刚要开口,谢临渊便先一步说道:
「沈弈哥,你怎么能这样阴阳怪气呢?」
「安安也是婉宁的女儿,现在安安死了,婉宁也很伤心啊!」
「你是在怪乐乐吗?可乐乐只是个孩子,他是无辜的啊,你要是气不过,就打我吧,求求你别伤害我的儿子!」
谢临渊一向喜欢颠倒是非,可偏偏江婉宁却将他的话奉为圭臬,永远站在他那边。
江婉宁护在谢临渊面前,拧眉看着我说:
「沈弈,这件事和谢临渊还有乐乐无关,是我要先救乐乐的。」
「但这是我作为医生的职责,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有什么怒气就冲我来,别来针对临渊,他这些年已经过得够苦的了!」
「江婉宁,脑子有病就去治,好吗?」
「他过得苦,是我造成的吗?」
我用看智障的目光注视着江婉宁。
江婉宁一时语塞,谢临渊朝我炫耀地笑了笑,又用委屈巴巴的语调说道:
「算了,婉宁,你已经帮助我很多次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吧。」
「我很感激你,但毕竟你和沈弈哥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我只是个外人而已,还宗师给你带来麻烦。」
江婉宁急了,一把抓住谢临渊的手,眼中满是深情。
「临渊,我不许你这么说,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和家人没什么区别,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我懒得看他们在这里腻歪,摆了摆手,冷冷嗤笑道:
「还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我也不忍心拆散你们。」
「但请你们别在这里秀恩爱了,安安才刚走,我怕污了她的眼睛,扰了她的清静。」
「江婉宁,我愿意成全你和谢临渊。」
「我们离婚吧,你去找你真正的家人去!」
江婉宁完全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张了张嘴,终于吐出一句话来。
「沈弈,你刚刚说什么?」
「你要跟我。。。。。。离婚?」
我点了点头,平静的重复道:
「对,没错,我要跟你离婚。」
「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明明心里一直喜欢的事谢临渊,却要屈尊和我组成家庭。」
「难怪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害死女儿,就是为了投入新欢的怀抱啊。」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你们两个真是恶心的让我想吐!」
我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的表情,江婉宁忽然后退了一步,像是被伤到了一样,身形都有些不稳。
谢临渊赶忙一把扶住江婉宁,和事老一样,劝阻说:
「沈弈哥,你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吧?」
「一日夫妻百日恩,可别伤了和气。」
谢临渊话音刚落,他的儿子乐乐也穿着病号服走了过来。